她昨日听闻盛紘在宫中被留下一夜未归,想起自己儿时父亲被扣押后流放的惨状,哪里敢赌?
她没错。
只能赶紧变卖家产,想着万一盛紘出事,自己还有退路。
可眼下,主君平安归来,还升了官,她的心思瞬间转了百转。
下一秒,林噙霜的眼泪就涌了出来,她挣扎着往前挪了挪。
“红狼!我冤枉啊!都是大娘子不分青红皂白,硬说我私出府第!我不过是跟王掌柜谈铺子的生意,想给家里添些进项,哪里做错了啊!”
王若弗怕官人怪她小题大做,可一想起刘妈妈说的买卖铺子,底气瞬间足了。
那是板上钉钉的事实,她怕什么?
立马站到了官人的旁边,伸手指着地上的人、一就是一、二就是二的、她有理。
当即往前站了半步,凑到盛紘身边,伸手指着地上的林噙霜,声音清亮得像敲锣大。
“官人你听!她就是想跑!趁你在宫里吉凶未卜,偷偷典卖家产,妄图卷款潜逃!要不是我派人盯着,这会儿她早拿着交子跑没影了!”
盛紘看着地上哭哭啼啼的林噙霜。
不愿意在处理这些鸡毛蒜皮的小事了,虽然站在林噙霜的角度上,她这么做不算是错,心里怕出事,这么做是出于自保。
可再怎么说,她眼里先想着的是自己跑路,而非等他消息、这样的女人,还是要严加看管。
“你要跑?霜儿,你就这么想跑吗?不要墨儿了?也不要枫儿了?”
见林噙霜浑身一僵。
“卖了五间铺子的银子,怕是不够你再过上如今这般锦衣玉食的日子。要不要我再添些,送你走得远些?”
“主君!我没有!”
林噙霜急忙摇头,眼泪掉得更凶。
“我是怕!我真的怕啊!我亲眼见过爹爹被抓、家产被抄的模样,我怕你出事,我只是想换些银钱,到时候替主君去活动的活动、也是需要银子的,就算是万一、万一有事,也能给孩子们留条活路啊!”
盛紘轻轻叹了口气,站起身不再看她。
“霜儿,恐怕要让你失望了、我不仅没出事,还升了官。”
“来人!从今日起,林小娘禁足林夕阁一年,没有我的允许,不得踏出阁门半步。另外,林夕阁所有女使,全部发卖,只留绿罗一人伺候。”
林噙霜一听禁足一年、发卖女使,瞬间瘫在地上,哭着扑过去想抓盛紘的衣摆。
“主君!我知道错了!求您再给我一次机会!我真的都是为了这个家考虑啊。”
“莫要狡辩了,你是想送到城外的庄子去?”
林噙霜一听这话,立马闭上了嘴巴,离开盛家就真的回不来了,在府中至少还能见到两个孩子,面如死灰的成了一滩没有情绪波动的烂泥。
盛紘却没再回头,只任由婆子们将她架走。
人教人教不会,唯有事才能让她记住,何为安分。
王若弗看着林噙霜被押走,脸上的笑藏都藏不住,转身一脸兴奋的招呼女使。
“快!赶紧去烧热水,伺候官人沐浴!官人,我这就去小厨房,给你做几道你爱吃小菜!”
“娘子,你坐下。”盛紘伸手,一把拉住她的手腕。
王若弗愣了愣,顺着他的力道坐下,就听他温声开口。
“今日之事,多亏你盯着。你这么担心我,果真是患难夫妻见真情。”
她一听官人又是不背人、说这么让人烧得慌的话。
她抿着嘴笑,脸泛着红,顺势往盛紘怀里靠了靠,手抵在他胸前。
“官人说的是哪里话?你我夫妻一体,自然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你出事,我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