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口袋里取出一百块,递过去。
等出租车终于通过收费站,那司机又和前排的乘客随意闲聊起来,话题轻松有趣,但周怀秋听着很刺耳,初到大城市的热情也被这一番经历浇灭不少。
出来时家里和他约定,每个月生活费多少,但没曾想,自己还没到学校,就先没了两百块。
他默默垂头,翻找出手机。
这手机是家里前些天,因为他要上大学,到陌生地方,花了一千多块给他新买的,是他的第一部手机。
在司机和乘客聊天的空档,周怀秋搜索起,过高速是不是要乘客给高速费,高速费要多少钱,等等或许在其他人看来是常识,但对他而言非常陌生的内容。
等再把手机放下,周怀秋看向司机:“到大学城,到底要多少钱,你会不会又乱收费?”
“什么乱收费,我们打表的!”
司机指了指旁边一台计费器。
不说还好,一说,周怀秋想到曾听人说过,会有出租车司机打表乱收费,绕远路等等现象,他不确定,眼前这个司机是不是欺负他初来乍到,什么都不懂,想坑他钱。
“到底要多少钱!”
这次,答话是副驾驶的那人:“东站到大学城很远,一两百的车费很正常。”
一两百?
上车前说好是一百,还准备再加?
陌生的环境,疑似要坑他钱的黑车司机,还有旁边帮腔的乘客,周怀秋的情绪降到冰点,那两人不再说话,车里的气氛悄然凝固。
车子继续行驶,沉默在几人间蔓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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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过去多久。
“我要下车。”
“神经病吧,这是高速!”
少年的执拗劲上来。
“你坑我钱!”
“上车前就说好车费多少看打表!”
“那多少不是你说了算?”
“都说了看打表!”
那司机也变了态度,和上车前截然相反,一副看他像看傻子的表情。
周怀秋硬声道:“你不让我下车我就报警!”
“那也该多少是多少!”
或许是这话有了作用。
等靠近一个地铁站,司机总算把车在路边停下,而就在周怀秋准备拉开车门下车时,那司机再把车门反锁,问他要车费,不然不让下车。
什么绕了一大圈,他耽误自己时间,要再收一百。
这回司机态度变得更加强硬。
“哪来的傻子!”
“神经病!”
出租车走远。
拉着行李,周怀秋站在路边,觉得自己真像傻子。
本想着坐出租车能更省事,结果不止没到地方,还被坑掉更多钱,他不知道一百块的过路费是不是合理,从火车站到大学城是不是真要一百多的车费,只知道,自己不能再坐那辆车被坑更多了。
那司机稍微有点良心,把他在地铁站放下。
看着身后不远处的地铁站,周怀秋拉动行李箱,转身进到站里。
地铁站很大,比家乡的车站还大。
兜兜转转。
终于找到入口的售票机。
只是......
站在售票机前,看着密密麻麻的路线,他整个人都有些手足无措,不知道要怎么买票,幸好周围的售票机很多,没人在他身后排队,看出他的窘迫。
入口处,人来人往,他在售票机前呆站了好一会。
最后,找到“大学城”站点,试探性的点了下屏幕,而后从口袋里取出一张皱巴巴的十块钱,塞进去。
拿到个圆形塑料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