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及偶尔不知从何处传来的、压抑至极的啜泣。
曾经不可一世的战犯们低着头,有些瘫软需由士兵架着,有些目光呆滞,有些则闭着眼,面如死灰。
游街的目的不是折磨肉体,而是摧毁他们以及旁观者心中可能残存的所谓尊严和悲情。
将罪恶赤裸裸地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接受无声的唾弃。
-----
与此同时,另一场无声却影响更深远的收割,在九州的工业心脏地带全面展开。
张弛最看重的,从来不是简单的惩罚,而是实打实的利益转化。
一份标注着最高优先级的设备清单,早已下发到南洋驻九州军管司令部经济产业科,以及稍后抵达的数百名工程师、技术官员手中。
长崎,三菱重工造船所。
挨了一发‘胖子’,长崎的环境辐射值却并不是异常的高。
这都要归功于胖子的设计,其核材料钚-239在爆炸中并未完全释放,实际参与裂变的质量有限,导致产生的放射性物质总量相对较少。??6??8
另外,由于爆炸采用的是空中爆破模式,大部分放射性尘埃被抛入平流层,随大气流动扩散,而非直接沉降于地面,从而减少了土壤和水源的深层污染。??6??8
因此,南洋驻军在勒令鬼子当地民众参与废墟搜索和重建的2个月后,基本就无需进行任何防辐射作业,就可直接进入三菱重工造船所了。
此刻,昔日建造了“武藏”号战列舰的船坞依旧宏伟,但已听不到铆钉枪的轰鸣。
取而代之的是乙炔切割枪的嘶嘶声、起重机车引擎的咆哮和华语的指令声。
“这台一万两千吨的水压机,基座整体切割,注意保护主缸和控制系统。”
“龙门铣床,编号K-3到K-7,全部拆解,核心部件单独装箱,打包的时候注意点,记得填充防震材料,这可是宝贝。”
“那个五米立车,对,就是它,图纸核对无误,拆。”
南洋的技术官员穿着工装,手持清单和图纸,指挥着以粮食支付报酬,从本地招募的工人,以及部分南洋工兵,如同进行精密的外科手术,拆卸着工厂里最先进、最关键的设备。
不是破坏,而是有计划的、高效率的剥离。
巨大的机床被分解成可运输的部件,精密仪器裹上层层软垫,蒸汽锤的巨型锻锤被小心吊装……
所有这些,都被打上编号标签,通过临时修复的铁路,运往博多港或长崎港,装上等待的运输船。
船队的目的地是星洲、槟城、仰光。
八幡制铁所,曾占全霓虹钢产量四分之一的巨无霸。
南洋的冶金专家如获至宝。
他们不仅仅拆卸炼钢炉、轧钢机,连配套的焦化厂、鼓风机站、实验室里的光谱分析仪、金属疲劳试验机都不放过。
钢板、钢柱轧钢机都是直接轧制出来
一名鬼子老技师,看着自己维护了一辈子的初轧机被拆解,忍不住上前,用生硬的昂撒语对带队的南洋工程师说:“这…这些都是大和工业的精华…毁了太可惜…能不能留下…”
南洋工程师,一位曾在汉斯留学的中年人,推了推眼镜,平静地用昂撒语回答:
“精华?没错。但正是这些‘精华’,炼出的钢铁变成了落在大夏的炸弹,在东南亚的坦克,在太平洋的军舰。”
他指了指正在被吊装的巨型轧辊:
“现在,它们将被运往南洋,变成重建家园的钢梁,变成拖拉机的履带,变成纺织机的轴承。
这不是毁灭,也不是掠夺。
这是用你们生产出来的、曾用于侵略的机器本身,作为对受害国家和地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