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
门口,一个侍卫走了过来:“所有非法田亩已经清查完毕,大部分都找到了曾经所属的农人,但还有三十多人没找到。”
扶苏脸色有些难看。
为小女孩伸冤的事他昨天刚到这里时就解决完了,准确的说是那个商人和官员家族被吓到了,直接交代了一切。
但他并没有只干这件事,他还把这个县所有贵族所掌握的非法田亩、包括隐匿、非法夺取在内的土地全部清算,不服从的直接被他抓起来,打成罪犯——能干这种事的官员,谁屁股底下没点脏事?若真是没有一点脏事无法被抓的官员,也不会去干这种事了。
可现在,还有三十多百姓没找到。
哪怕秦国交通比以前发达许多了,但大部分人还是不会轻易离开家乡的,许多百姓更是没有离开家乡的本钱。
所以,那些找不到的人……
“把程郡守喊来!”
扶苏说。
他决定把那点土地先留着,等郡里的孤儿院里要是有这个县的孩子长大了,或者是有谁想来这里定居,到时候再发给他们。
他考虑的只有一个问题:这些传统贵族出身的官员还能信吗?
就算是那些最近几年才上任的寒门学子或者学宫毕业生们,等他们当了十几年官后,他们真的还能和现在一样保持初心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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扶苏不知道。
但他现在也没办法。
只是他总算理解了,为何父王和师父要大力发展学宫,甚至不惜有人可用都不派出去为官而是先充实壮大学宫,这是在为以后的朝廷打基础。
……
国师府。
李缘躺在躺椅上,晒着冬日的太阳思考人生。
好几天过去了,朝廷和各地看起来都很平静,似乎之前只是一起普通的贪污案,没有引起任何人动作。
但所有人都知道,一种不信任充斥在大王和一些官员之间。
只是也有不以为意的。
就是那些确实身正不怕影子斜的官员。
他们本就是清官,自己的俸禄和祖产足够过日子,压根不屑于去夺百姓的地,自然也不会在这事上和大王国师站到对立面。
只可惜,这种官有点少。
“国师,少小姐离开冰雕节场地,去新城的商行总部了。”一个侍女走进来汇报道:“商行最近新获得了一批南方植物,是从原滇国更南方的地域内得来的。”
中南半岛……
李缘心里不由得有些感慨,人类在探索时最高尚的理由是好奇心,但最现实的动力却是利益。
秦国朝廷在官方层面上的探索,往南只是在原滇国那一带,在原滇国首都有一个驻西南地区办事处;但这只是朝廷的,实际上为了利益、许多商人早就涉足中南半岛了,就是利润丰厚的同时,风险也很高罢了。
“知道了。”李缘摆了摆手。
扶苏虽然出去了,但冰雕节的各项工作还是在有条不紊的展开。
但李缘除了之前几次有点兴趣外,之后对此兴趣就不大了。
相比于冰雕,他还是对自己府邸里的侍女更感兴趣。
对了,塞琉古帝国使团去年给的那两个舞女不知道怎么样了,不知道红喻照顾好没有?要不自己今晚去体贴一下?
李缘看了看天色,觉得身为国师至少不能在白天——没有颜花和张苍之前,他倒是有过白天……
于是他决定去看看别人在干什么。
王宫。
嬴政正在处理一份文件,李缘悄悄看了看,是一个七年前遗留的问题。
黔中郡虽然早就设立,但由于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