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桌上一派和睦,孩子们叽叽喳喳说着读书时的趣事,女眷们偶尔插几句话,徐子建耐心听着,时不时提点几句,眼角的笑意从未淡去。
饭后稍歇,徐子建便去了书房。
四个儿子早已端坐在书桌前,辛弃疾也在一旁,手里拿着一卷《左传》,见徐子建进来,连忙起身行礼。
辛弃疾年方十七,身形挺拔,穿着一身藏青色劲装,腰间佩着一柄短剑,面容俊朗,眉宇间带着少年人的英气。
他原本是徐子建外室辛娘子之子,三年前因为徐子建辞官,他也放弃了秋为,跟随,徐子建来到济州读书。
“今日描的《颜勤礼碑》,拿给我看看。”
徐子建走到长子徐承佑身边,拿起他的描红本,指尖划过纸面。
“这笔锋还算有力,就是竖画略歪了些,再沉心静气些。”
徐承佑点点头,拿起毛笔,重新蘸了墨,慢慢写了起来。
徐子建又走到二郎徐承业身边,他正在背《论语》,见父亲过来,便朗声背诵。
“子曰:‘学而时习之,不亦说乎?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人不知而不愠,不亦君子乎?’”
“背得不错,”徐子建颔首,“可知这几句话的意思?”
徐承业想了想,答道。
“父亲说过,学习了还要时常温习,是件快乐的事;有朋友从远方来,也是快乐的事;别人不了解自己,却不生气,这才是君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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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得好。”徐子建赞许地点头,又转向辛弃疾。
“你今日教他们的《左传》,可有不懂的地方?”
辛弃疾躬身道。
“回义父,大郎二郎对‘退避三舍’的典故有些疑惑,孩儿已经给他们讲解过了,他们都明白了。”
“嗯,”徐子建看着他,眼中带着欣慰,“你不仅文采好,武学也没落下,每日清晨的马步,从未间断过吧?”
“孩儿不敢懈怠。”辛弃疾挺胸道,少年人的眼中满是昂扬的斗志。
徐子建指导孩子们读书写字,不知不觉一个时辰就过去了。
夕阳透过书房的窗棂,洒下斑驳的光影,将孩子们的身影拉得长长的。
“今日就到这里吧,你们各自去玩耍片刻,记得早些回来歇息。”
徐子建合上书本,说道。
孩子们欢呼一声,收拾好笔墨纸砚,簇拥着辛弃疾出去了。
徐子建回到花厅时,女眷们已经摆好了两桌麻将。
一张紫檀木桌,四个玉色筹码盒,麻将牌码得整整齐齐,透着几分雅致。
“夫君可算来了,”华兰笑着招手,“正好缺个人,你替我打两圈?”
徐子建走过去,看了看桌上的牌局,赵盼儿正摸着牌,宋引章在一旁算着筹码,柳青和古力娜扎对面而坐,脸上带着紧张的神色。
“我就不凑这个热闹了,”徐子建笑着摇头,“你们玩,我在一旁看着。”
他拉了把椅子坐在华兰身边,看着她们摸牌、打牌,听着麻将牌碰撞的清脆声响,还有女眷们偶尔的惊呼与笑语。
“碰!”赵盼儿亮出两张东风,脸上带着笑意,“这把定能胡了。”
“盼儿姐姐手气真好,”宋引章轻轻叹道,又摸了一张牌,眉头微蹙,“唉,又是张没用的。”
柳青性子急,摸牌时动作麻利,一看是张好牌,立刻拍了下桌子。
“杠!这下稳了!”
古力娜扎不太熟悉规则,时常要问华兰,华兰耐心地指点她,偶尔还会故意让着她几分。
徐子建看着她们和睦的样子,心中暖意融融。
他治家向来宽松,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