奢华,但足够遮风,夜晚不会受冻。
“德斯特先生,您别哭了,您也没什么用啊。”
里基特站在桌旁,双手自然下垂,说话的语速平稳,他被格里菲斯派来照看德斯特,怕他情绪激动想不开走极端。
“我们也没有为难您,每日都会按时送来饭菜,您没有受冻挨饿,没必要一直哭。”
德斯特的肩膀持续耸动,他的头微微低下,声音带着明显的哽咽:
“我能不哭吗?我是米特兰与尤达战争中第一个被俘虏的赫尔德兰军事顾问,你这让我怎么有脸回去见人啊!”
里基特没有再劝说,只是站在原地看他哭一会儿喝两口汤。
过了片刻,房门被推开,门板与门框碰撞发出轻微的声响,格里菲斯走了进来。
“德斯特先生,你可以走了。”
格里菲斯的声音清晰。
“阿顿统帅同意了与我的协议,明日午时在边境的隘口交接。”
“阿顿?”
这个名字让德斯特的肩膀瞬间停止了耸动。
他猛地抬起头,双手依旧抱着碗,但身体已经挺直,原本哽咽的声音也戛然而止。
他怎么把这个混蛋玩意忘了,正是因为阿顿的所作所为,才让他落到这般境地。
德斯特放下手中的菜汤,碗底与桌面碰撞发出沉闷的声响。
他没有看格里菲斯,也没有说任何话,转身朝着门口走去。
他的脚步很快,没有丝毫停顿,穿过城堡的走廊,走下陡峭的石阶,一路来到山区脚下。
尤达军队的马车早已停在那里,车夫见到德斯特走来,立刻下车拉开马车的门帘。
德斯特弯腰钻进马车,坐下后便不再有任何动作。
马车停下后,德斯特率先下车,然后就看到大本营门口等候着一群赫尔德兰军事顾问。
他们立刻围了上来,有人递过干净的毛巾,有人拿来装着温水的水壶,有人询问他被俘期间的饮食与居住情况,嘘寒问暖的话语接连不断。
阿顿站在中军帐的门口,距离人群不远的地方。
他看着被顾问们围绕的德斯特,开口说道:
“没想到还能活着回来,米特兰人的待遇倒是不错。不过也是,打了败仗还能被好好招待,是不是被招降了。”
说完,几个想要巴结阿顿的将军也附和着说了几句或者站在旁边干笑。
德斯特的身体明显一僵,他停下与顾问们的交流,缓缓转过身,朝着阿顿的方向走去。
他先是轻轻叹了口气,气息从嘴角呼出,随后脚步平稳,一步一步走向阿顿,没有丝毫犹豫。
赫尔德兰军事顾问们见状,纷纷停下说话,跟在德斯特身后几步远的地方,没有上前阻拦。
阿顿见德斯特朝着自己走来,继续说道:
“怎么,好大的架子啊,真以为自己是什么人物了,我可是……”
德斯特走到阿顿面前,停下脚步,他抬起双手,将手掌凑到嘴边,轻轻哈了几口热气。
随后,他的右臂猛地扬起,手臂完全伸直,手掌绷紧,肌肉线条清晰可见,带着十足的力量,狠狠扇在阿顿的脸颊上。
“啪!”
清脆响亮的耳光声在营门口回荡,盖过了所有的声音。
阿顿的身体被这一巴掌打得向左侧踉跄了三步,双脚在地面上划出两道浅浅的痕迹,才勉强站稳。
他的脸颊瞬间红肿起来,一道清晰的掌印立刻显现。
周围的笑声戛然而止,尤达将军脸上的笑容僵住,双手下意识地握紧了腰间的武器,却没人敢轻易上前。
赫尔德兰军事顾问们也停下了脚步,目光集中在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