俩男人里面,有个年轻一点的,恶狠狠地瞪着陈县长这边,捂嘴怒骂:
“这臭乞丐,看到我们走过就拉屎,也不躲到旁边草丛里去拉,是要恶心我们啊,我找根棍。把他抽死去。”
“算了算了,本来就够臭了,你还去闻那臭味。”
年纪稍微长一点的男子,捂着鼻子,侧身越过了陈县长。这边顺风,不用闻那臭味。
年纪轻一点的可不愿咽下这口恶气,一边寻找棍子,一边骂骂咧咧。
“臭死了,我也要教训教训他,他奶奶的,滚到一旁去蹲会死啊?拉在这路中间。”
陈县长本来就有气无力了,现在还拉烂屎,人虚脱得很。年轻男人的话他听到,知道自己这身体再也经不住一顿打,眼看就要到县城,马上得救了,可不能死在这里。
不等年轻男人拿棍子过来抽他,他就先求饶起来。
“这位爷,人有三急,我实在是憋不住了,不是故意拉在这里的,你千万不要动手啊!”
“不动手?我他娘的还想动脚呢!”
小年轻说着,一手捂捂鼻,一手举棍子冲过来。
陈县长手里也有棍子啊,求生的本能使得他紧盯小年轻的棍子。小年轻的棍子打过这边,他就举棍往这边挡。小年轻的棍子往那边打,他就扭身往那边闪。腿脚不灵活,但还是勉强能挡住几下,不至于每一棍都挨。
“好汉爷,别打啦!把我打死,你要填命的啊!”
“填你的头,你个臭乞丐,死了就死了,连狗都不如,填什么命啊?”
陈县长不挡,小年轻的愤怒还没有那么大,打几棍教训教训,也就走了。这挡了就是和他对抗啊,他哪里还会走这么快?陈县长挡下面,他就打头,挡上面,他就捅屁股。
陈县长可是拉烂屎,哪里会这么快拉干净?现在一边阻挡就一边拉。本来叉开腿,那烂屎还能坠落到地面,现在全部糊在了大腿两边。
糊也就糊了,本来他就脏,没被打的话,找个有水的地方蹲下去,洗一洗就好。现在和一个年轻还灵敏的人对打,他哪能打得过?
刚开始能挡几下,后来被一棍扫在大腿上,他人站不稳,就踉跄着往侧边倒去。刚好倒在地上那些像烂泥一般的屎上,嘴巴还啃了上去。
自己拉的屎再臭,那也还能忍得住。可是自己拉的屎,进了自己的嘴巴,这就让他崩溃了。他也不再反抗,就躺在那里嚎啕大哭。
“老天啊,我堂堂一个安平县的县长,为什么会沦落到这个地步?你睁开眼睛看看,看看我到底做错了什么?你要如此的惩罚我?”
陈县长倒地,小年轻也就不再理会了,免得被那屎甩到自己的身上。他狂笑着走向年长一些的男人,说道:
“彪叔,这疯子想当官想疯了,他说他是县长,哈哈哈……”
年长一些的男人,是附近冷水村的甲长单占彪。他今天和村里一个小年轻去另外一个村办事,要从这里路过。
他当甲长的,每隔一两年就要和地方的保长去到县城开会。他见过陈县长,也听过陈县长说话。刚才就觉得这声音有点像陈县长,没想到现在真说自己是县长,就有些疑惑了。
“别笑了,这声音真有点像陈县长,搞不好还真是呢。”
这样一说,那小年轻也愣住了。
单占彪夺过小年轻手里的棍子,慢慢走上前,把陈县长的脑袋拨正过来。陈县长的脸比牛屁股还要脏,他看那轮廓有点像,也不敢确定。
“你真是陈县长?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陈志汉,真真实实的安平县县长,你们怎么都不相信我呢?”
陈县长还在哭,要是大腿上的伤没那么严重的话,估计就像孩子一样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