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拱桥下的玉龙河,残阳铺红了半边,波光粼粼。偶尔有一叶小船,慢慢悠悠地从石拱桥下穿过。
马世友和文贤贵过了石拱桥,去往石宽的家。到石宽家院门口时,看到右边堆满了烂木板和木条,还有些疑惑。
“我上次来,好像这里还有个木棚子的,怎么挡风水,拆了啊?”
“挡什么风水呀?几个孩子顽皮,弄塌了,这不,干脆全部拆掉。”
文贤贵说着,扭头朝院子里大喊,先给石宽一个提示。
“石宽,你下得了床了没有?马蛋来看你了。”
石宽家正在请道士做法呢,人总提不起精神,晚上还经常梦到白骨森森,弄得他人都瘦了一圈,两眼深陷,不得请道士来送一送鬼啊。
说是道士,就是平时爱装神弄鬼的一些人。石宽家今天请的,是集市上经常给人指点迷津,请神除魔的一个老男人。
那老男人掐指算了半天,说石宽遇到了无家可归的野鬼,之前野鬼被火龙镇压住,后来火龙到外地嫖色去了,野鬼就窜了出来,恰好被石宽撞上,才会变成现在这样。
说的这些,石宽还真有些信。陈管家夫妇不正是被挖出来了吗?至于火龙是什么,那就不用管了。
老男人说的,那野鬼只有在黄昏交界时才会出来,因为没有家,什么都要。所以要在这时候,舀一碗饭拿到外面岔路口,倒扣在那里,然后焚烧纸钱,他就可以把野鬼送走。
这会的石宽正手捧一碗饭,跟在手拿桃枝和柳条的老男人身后,一个个房间的走,就等最后一抹阳光落下去,去到外面岔路口撒饭。
听到了文贤贵的声音,他也不敢答。不答也好,文贤贵那提醒的语气太明显了,正好在心里做准备。
进了院子,看到有人在做法。石宽一家老老小小,都跟在那老男人身后。马世友也不便打扰,自己把那一坛酒放到门背,点了一根烟,在旁边观看。
这个老男人简直是来帮文贤贵的,趁马世友还没有机会和石宽说话之际,文贤贵在旁边喋喋不休起来。
“也不知道什么病,这么多天不好,只能疑神疑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