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被元狗拖去喂狼,哪有什么御寒的资格?
告诉弟兄们,每多烧一块门板,就多一分活下去的希望!每多擂一次战鼓,就能让慕容烈多一分忌惮!”
众将沉默片刻,终于有人抱拳应道:“末将遵命!”
“我等领命!”
“取笔来!”吴青峰大喝一声,朝着桌案快步走去。“本帅要亲自修书,我就不信徐平会看着元狗长驱直入………”
军令如山,很快,青岭寨内便响起了此起彼伏的斧凿声。
各营兵卒拆着营房门板,火光熊熊燃起,将寨墙映得通红,那些挂在墙头的破损甲胄在火光映照之下,竟透出几分肃杀之气。擂鼓声震天动地,喊杀声此起彼伏,竟是压过了呼啸的风雪。
寨墙之上,守军抱着兵器蜷缩成团,啃着冻硬的马骨,目光始终盯着寨外的动静。守下去是死,开寨献降……多半也是死…….
远处,慕容烈站在阵前,望着青岭寨内的动静,眉头紧紧皱起。他身披金色战甲,甲胄上的雪花早已融化,又冻成薄冰。
“大帅,吴青峰大张旗鼓的擂鼓呐喊,这是要跟咱们耗到底啊!咱的粮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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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那边已派人来催了三次,让咱尽快拿下青岭,合围虎威!”
“他可不是耗!他是算准了咱们连日强攻伤亡太大,粮草损耗同样不小。”慕容烈冷哼一声,眼底却很是平静。“此刻的他,想必已多次修书送往虎威。徐平缩在上凼,顾应痕想保存实力,他拿什么耗?
速传本帅令,今夜三更,再加派两营夜袭寨门,让他知道本帅有的是粮草…….”
“诺!”
夜色渐深,寨墙之上,火把连成一片。
守军抱着兵器蜷缩在墙角,听着风雪呼啸之声,感受着炭火微弱的暖意。
吴青峰站在城楼之上,望着寨外景象,眼神愈发冰冷。他很清楚慕容烈不会退兵,但只要多守住青岭一日,虎威关的压力就会减轻一分。只有拖到徐平出兵,这场死局或许才会出现转机。
几息之后,他抬手拂去肩头的雪花,目光望向庐州的方向,眼底闪过无奈与复杂…….
与此同时,虎威关城之上,顾应痕望着青岭方向的零星火光,脸色同样不好。
苏晏站在其身旁,手中捏着一封刚收到的密信。“主公,吴青峰又派人送来了求援信,言辞恳切,说青岭最多只能再撑十日。十日之后若再无援军,青岭必破。”
“十日?”顾应痕冷笑一声,指尖死死攥着腰间的虎符。“他倒是会算计,十日正好是徐平能磨出来的极限!”
“这……”沉吟片刻,苏晏抬手拂去胡须上的雪沫子。“主公啊,徐平所求无非是利。他手握十万精锐屯兵上凼,既不北上驰援,也不调集粮草,就是在等两败俱伤,好坐收渔利。
如今马仲全军覆没,虎威损兵折将,青岭危在旦夕,若不调集主力,咱们可用的筹码已经没有多少。想让徐平出兵,怕是真要让利于贼了。”
“让利?”听闻此言,顾应痕缓缓转身,眼中闪过一丝狠辣。他神色阴沉,低头扫视着城关,语气中满是不悦。“他还没开口,尔等就想着割利了?
本公辛苦经营多年,庐州的赋税,宁州的铁矿,那都是根基!让?拿什么让?荒唐!”
“小不忍则乱大谋啊主公!”苏晏急道,声音里带着一丝无奈。“虎威乃大梁之屏障,更是主公北拒元狗之根基!一旦关破,待元军长驱直入,永、越二州必失。宁、庐之地就算能守住,也不过是苟延残喘!
徐平那边,分他三成粮草铁矿,他未必不会动心啊主公…….”
“武成乾是疯了么?对峙多年,他何来的把握拿下虎威?他得填多少兵卒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