认,这种鲜活生命力和与时代的紧密连接,是这间古老议事厅里稀缺的东西。
“然后是这些。”安德斯将面前的《李睿诗歌集》往前推了推,“我知道把歌词称为诗歌,在学术上存在争议,我最初也抱着同样的怀疑,但请诸位试着抛开成见读一读。”
他翻到其中一页,用舒缓的语调念出《易燃易爆炸》的译文段落,又翻到另一页,是《蜀都》里关于玉林路和小酒馆的描绘。
“‘盼我疯魔还盼我孑孓不独活’,‘和我在成都的街头走一走,直到所有的灯都熄灭了也不停留’……”安德斯抬起头,目光扫过在场众人,“这些句子难道没有一种粗粝而直接的诗意吗?它们捕捉到了现代都市人的孤独、渴望与温情。或许不够精致,但足够真诚,足够有生命力。这在某种程度上,和鲍勃早期那些抗议歌曲的精神内核是相通的。”
议事厅里陷入了短暂的沉默。
有人若有所思地摩挲着书页,有人依旧眉头紧锁,但反对的声音似乎不再那么坚决。
阿克塞尔冷哼一声,随手拿起那本瑞典语版的诗集,快速翻动着,眼神挑剔。
看着看着,他的速度慢了下来,停留在那首《海鸥》的页面上:“‘昨夜的潮汐,今晨已褪去,归来的渔民叫卖着刚刚经历的风雨’……”他低声重复了一遍,紧绷的脸色略微缓和了一丝,“……意象倒是有点意思。”
萨拉·丹尼乌斯适时地开口:“诸位,我们面临的不是一个简单的选择。拒绝李睿,我们可以维持所谓的纯粹,但可能会被时代远远抛在后面,甚至被贴上顽固不化无视民意的标签,这对正处于重建信任关键期的文学院,可能是致命的。而考虑李睿……这无疑是一次巨大的冒险,会引来传统文学界的猛烈抨击,但或许也能向世界传递一个信号,诺贝尔文学奖愿意拥抱变化,愿意承认文学形式的多样性,愿意关注那些真正在影响和塑造这个时代精神的力量。”
她顿了顿,声音沉稳而有力:“丘吉尔获奖时的争议不比现在小。鲍勃获奖时,我们被骂得体无完肤。但时间证明,这些奖项赋予了文学奖更宽广的视野和更长久的生命力。现在,又一个十字路口摆在我们面前。”
开局同学会上中奖两亿五千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