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换掉他会让脸书变得更好。”

“也许变得更坏？”

“不试试怎么知道？”

“摔碎了的镜子，想要重新拼凑成原本的样子，是做不到的。我从来不会因为想要一面更好的镜子，就摔碎手里那面用起来还不错的镜子。”彼得·蒂尔意味深长的说道。

李睿是一个非常厉害的鼓动者，重生以来靠着强大的鼓动能力做成了不少事，但面对彼得·蒂尔确实有一种针扎不进，水泼不入的感觉，这家伙太理智太冷静了。

鼓动依赖于人对暗示的感受，李睿总是能够鼓动成功的原因是他知晓对方的需求，并基于这些需求给予情感上的共鸣，他说着对方想听的话来赢取信任，进而再影响对方的态度。

彼得·蒂尔却完全不受影响，他的身边就像是有一道护城河，李睿所有的进攻到了河边就只能望河兴叹。

当然，最主要的原因是彼得·蒂尔没什么需求。

钱？他已经足够有钱了，光是脸书股票就价值200多亿，虽然这几天损失惨重，但也只是嘴上抱怨几句罢了，对于他这种财富等级的人来说，200亿和160亿之间的区别真的不大，反正都是花不完，就算再跌几十亿也完全不会放在心上。

名？他也足够有名，贝宝黑帮核心，硅谷创业导师，全球知名投资人，任何一个名头都足够响亮，虽然不能跟李睿比，但全球有几个比李睿更有名的人？

或许感情是个突破口，但李睿着实不敢从彼得·蒂尔的感情方面入手。

或许可以让万斯试试……

“听着，李，我不知道你想做什么，想从脸书得到什么，但我建议你最好什么都不要做。”彼得·蒂尔道，“首先扎克是很难撼动的，即便我愿意帮你也不行。其次脸书涉及到太多的利益，一旦你动了脸书的蛋糕，将会遭受残酷的报复。”

对于这一点，李睿也是有所提防的。

任何一家超级公司，都是一个利益团队，比如脸书的投资方就包括许多国际知名财团和投资公司，他们的利益都是跟脸书紧紧绑定在一起了，谁损害了脸书的利益，就是损伤他们的利益，彼得·蒂尔不在意的事情，这些财团和投资公司却会暴跳如雷。

别说李睿了，就算是老麦触犯了他们的利益，也就是一颗子弹的事情，不是吗？

“我不会管你做什么，我也不会干涉你们之间的事情。”彼得·蒂尔意味深长的道，“只要别把脸书搞垮，就算有些变化我也能接受，但我还是那句话，不要指望我来推动这些变化，我也不认为你能成功！”

尽管没能说服彼得·蒂尔，李睿也不是毫无收获，他从这位硅谷巨头身上学到了不少东西，尤其是那种对欲望的克制和对事物本质的敏锐洞察力，既是一种天赋，也是一种对人性洞悉之后的自然反应。

不知是否是马克·安德森的行动让扎克感受到了巨大的压力，翌日脸书终于打破了沉默，自数据泄漏事件之后首次进行了回应。

在这份公开声明中，扎克承认在用户数据保护方面犯下错误，并称公司有责任保护好用户的数据。他还在声明中保证类似事件在今后不再发生，并提出多项应对措施。

这份致歉声明出现在多家主流报刊之上，财大气粗的脸书包下了整个版面来刊登声明，倒也算是比较诚恳的危机公关，尤其是跟铧国某些企业遇到危机时的狗屁倒灶公关行为比起来，简直高明了不知道多少倍。

但这样的道歉无法平息公众的愤怒，“删除脸书”行动依然在不断发酵当中，股票也持续走低，市值蒸发超过了500亿镁元。

不少官方机构也站出来，宣布对这起事件进行调查。

镁国联邦贸易委员会，马萨诸塞州总检察官、鹰国数据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