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文境晃着脑袋,回头看着自己那帮人,哈哈笑起了来,
“就他们几个书呆子,还当真自己是曹大人的跟班了?”
“哈哈,”谭文境旁边的人,配合着哄堂大笑,“张思参,难不成,这样你就能来前面坐着?”
“是啊,莫非,你还想着让明心首座也收你为门下弟子?”
“张思参,你打错主意了,谭公子当年在北蝉寺修行,是正儿八经拜在明心首座门下的。你还不够格!”
张思参嘴巴也是能讲的,但架不住对方人多。
那七嘴八舌拦得他一句话说不出来,到最后,他气的脸红脖子粗,只冒出一句来,
“放屁,我可没这么想过!”
不得不承认,这些纨绔跟着长辈耳濡目染,对这官场伎俩,倒还有几分见识。
方后来心底想法,也是跟谭文境说法一致。
鸿都门要聚拢四国人心,曹大人这一招,也是常理之中。
只不过,寒门子弟只顾读书,对官场上的事,毕竟懂得少,把这当成了了不得的大事。
方后来自小游历江湖,见识不浅。
如今跟曹大人相熟,又跟着小锤子后面厮混,经过这些日子耳濡目染,多少能懂一些这种套路。
见方后来不吭声,谭文境便撇开招架不住的张思参,
对着方后来又问,
“这位兄台,你可是大邑人?”
废话,你刚刚说过我不是啊?
方后来不耐烦摇头。
“那你的位置,可是与我等一样,也在前面?”谭文境又故意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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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捐钱给北蝉寺,应该不会与你坐一起!”方后来又摇头。
“我就说嘛,哈哈,能与那帮穷酸待在一起,怎会是大富大贵之人。”
谭文境哈哈大笑,
“区区百两纹银的香油钱,都拿不出来?
恐怕你这身衣裳是借来的吧?”
这厮找骂,还欠抽!方后来还是想动手。
不过他略微想了想,长长呼出一口气,
我如今是官,代表着平川脸面。
气度,要有气度!
“关你啥事,我有钱也不会给北蝉寺,”方后来放慢语调,还用手指着前面的蒲团,“就那地方?求我都不去!”
“北蝉寺高僧面前,还敢大言不惭!”谭文境冷笑一声,扫视一眼众人,“我看,你们今日就是来故意捣乱的。”
拦着的和尚,果然被他说动了,冷脸盯着方后来,“既然坐在后面,更要懂点规矩,勿要妄言!”
“普了师兄,他们不怀好意,需得提防着。”谭文境立刻跟上一句,“最好,快把他们赶出去。”
“谭师弟,他若真是来捣乱的,贫僧自然要赶他走。”普了和尚点了点头。
看来,他们刚刚所言非虚。
谭文境也如祁作翎一样,曾经入北蝉寺修行过。
不然也不能与普了和尚互称师兄弟。
“这位法师,你之前应没见过我吧?”方后来斜眼看了和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