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过去。
“夫人今日如何了?”
“还是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不出来,饭已经热了三回了。”
听到这话,步难脚步微顿。
“再重新做些新的吧,做些她爱吃的菜。”
“是。”
老仆妇点点头。
只不过,这不是爱吃不爱吃的问题。
丧子之痛,一时间难走出来。
在找到凶手之前,恐怕夫人都会是这个样子。
“城卫司的人还真是无能,都这么长时间了,也没个结果。”
心疼自家妇人的仆妇愤愤不平地说道。
步难微微皱眉:“这话不能乱说,他们也都尽力了。”
老仆妇连忙闭上嘴巴,不再多言。
自家老爷就是心太善了,那些人无能就该骂才是。
骂出来心情会好很多。
“算了,我就先不过去了。”
脚步停在原地,步难想了想开口说道。
“看到我,怕是会让她平添许多的烦扰。”
那逆子一死,他和夫人的关系一下子就降到了冰点。
每次一见面,除了骂他这个吏务司副司首没用之外,就没有什么别的要说了。
这话他都已经快要听腻了,实在是不想跑过去找骂了。
“还是去鹂儿那里好了。”
步难调转方向,走向另外的地方,一边走,还一边说。
“你就不用跟着我了,你和夫人关系最好,好好劝劝她,再这样不吃不喝很容易把自己身体拖垮。”
“是。”
老仆妇连忙躬身,脚步停在了原地,然后目送着自家老爷朝着府中妾室的方向走了过去。
黄鹂院。
这里是他专门给侍妾的住处取得名字。
黄鹂是一种鸟儿,据说声音很是好听。
海中没有鸟,他也从未见过鸟,只能从国师带回来的书里面一瞥这种生灵的模样。
说实话,有翅膀的生灵,他都觉得很自由。
能自由自在地翱翔,那得是多令人畅快的一件事啊。
在黄鹂院里面住着的这个妾室当初就是因为唱曲好听所以才被他带回来的。
这侍妾原先叫什么名字他都忘了。
反正现在“黄鹂”就是他的名字。
“黄鹂,我来了。”
一进门,步难就笑着喊道,然后大步朝着院子里面走进去。
这里没有什么丫鬟仆从,看起来冷冷清清的。
这是步难特地要求的。
因为他不想让别人打扰到他和鹂儿的二人世界。
急促的脚步声响起,一个穿戴整齐的美妇迈着小步伐从房间里面连忙走出来迎接步难。
她满头大汗,看到步难的时候,连忙低下头,脸上露出谄媚讨好的表情。
“老爷来了。”
“嗯。”
步难笑着看着她,俯下身子,手指撩过那被汗水粘在额头上发丝,嗔怪道:“走的这么着急干嘛,也不怕摔上一下。”
感受着步难的温柔,黄鹂抿了抿嘴,脸上露出些许的红晕,模样甚是可人。
可就在她刚想要开口说些什么的时候。
突然……
步难那脸上温和的表情骤变,他直接直接腰来抬起一脚踹在了黄鹂的腹上。
“不知道我回来吗?出来的这么慢,着急跑上这一身的汗,你要我待会怎么抱你?”
声音冷酷,目光嫌恶。
这前后变化,简直堪比大变活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