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身子破口大骂,“朱倩!你嘴里放干净点!谁残废?我哥是伤了,正在医治!你再敢满嘴喷粪,我撕了你的嘴!”
朱倩被激怒,更加口不择言,“笑死人了!一个连路都走不了,需要人伺候的瘫子,本小姐不嫌弃他,愿意给他一口饭吃,给他个名分,他就该感恩戴德,爬过来谢恩!你们护着他?他能给你们什么?一个累赘罢了!”
魏明安气得声音发颤,坐直身子指着门口语速极快地骂,“我去你大爷的累赘!朱倩我告诉你,我哥就是我们全家的心头肉!我们乐意宠着惯着,关你屁事!你看不上?我们求着你看得上了?你算个什么东西!一个靠家里作威作福的草包,也配评价我哥?我哥一根头发丝都比你这副恶毒心肠干净一万倍!”
江辞也完全不避,紧跟着道,“满脑子只有肮脏心思!我哥是伤了,那又怎样?我们全家愿意拿他当眼珠子疼,当命根子宠!轮得到你在这儿说三道四指手画脚?!你看不上?我呸!我们需要你看得上?你算哪根葱哪瓣蒜?!一个离了神医谷连西北风都喝不上的废物,也配对我哥评头论足?!我告诉你,我哥就算真一辈子站不起来,他在我们心里也是顶天立地的君子!比你这种靠着祖荫,内心腌臜的玩意儿高贵一千倍一万倍!”
刚刚还有些低哑且闷喘的呼吸声戛然而止。
就在这时,一道雪亮的寒光如流星般疾驰而至。
“铮——”
一柄白色长剑,带着凛冽的杀意,绕着聚集在院门口的朱家众人飞快地旋了一圈,剑风逼得他们连连惊叫后退。
众人只觉眼前一花,依稀瞥见绣着暗纹的衣摆在半空中划出利落的弧线——
“你...”
沈亭御的剑尖抵在朱倩咽喉前半寸。
整个院外,顿时死寂。
“诶,弟” ,一道粉色的身影如灵蝶般翩然落于旁边,沈离笑眯眯地看着前方,语气却冷,“打女人这种不太光彩的事儿,还是交给你阿姐我来吧。”
“我看朱小姐是把上次那巴掌忘记了。”
“啪——!!!”
一声极其清脆响亮的耳光声炸开!
朱倩的脸颊肉眼可见地肿了起来。
“你,你”,却因为舌头麻木,话都说不清楚了。
“管好你的嘴”,沈离指尖抬着她的下巴,“再让我听见一句,后果自负。”
沈离冷冷地扫视一圈,将朱倩随手掼在地上,“告诉你那些姐姐妹妹,谁再敢扰我家人清净,那我便当想挨揍了。”
“还不快滚!”
朱倩嚎啕大哭地跑了。
沈亭御飞快奔进小院。
“哥哥!哥哥呢!”
沈亭御像只热锅上的蚂蚁,最后那句话杀伤力太大,关心则乱地以至于他也没看见郭逸之。
破晓好笑地给他指了指。
沈亭御扶额。
在三人面前蹲下。
江辞和魏明安俩人一副口干舌燥的模样瘫在躺椅上。
“呀阿兄”,沈亭御温软了语调,把毯子往下掀开些,“咱家宝贝美人哥哥呢~在这儿呢吧。”
不看不知道,一看笑死人。
闷在毯子,披风,兜帽的多重包裹下的郭逸之,脸庞被焐得愈发红润,几缕乌黑的发丝调皮地贴在颊边。
而他的嘴唇上方,赫然横亘着两道狂野的灵气封条——将他的嘴封得严严实实,只留下一双漂亮的眼睛,此刻正水汪汪,带着点控诉和羞赧望着他们。
“呀!美人哥哥!”
沈亭御嗷得一声抱上去,连带江辞和魏明安一块抱住。
“美死了美死了,这仨人怎么都这么漂亮!!”
“给我抱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