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这么看来,这记载着私盐的账本是从十年前开始的。由马家在私底下牵的头,分别与各地的私盐贩子进行交易。”
鹰晖说完之后,鹰臣又接着说道。
“而且最重要的是,这私盐都已经卖到其他国家去了。这里头的水怕是深得很呐!要是想要动手将这件事情连根拔起的话,怕是得费很大一番功夫才行了!”
在听到两人的话后,战景奕觉得这事他也不好做了。
因为皇上只是让他来查宁南总督贪污受贿一事,现下又牵扯出了别的案子,虽然他们手上有了账本,可以用来证明马俊东也参与其中。
但此事牵涉甚广,在没有十足的把握下,若是直接把马俊东定罪的话,很有可能会打草惊蛇!
这事怕是得交给皇上,让他重新派人去调查这件事情才行!
毕竟,这事也是他们无意中发现了,又不在他原先的计划当中。
战景奕就想着赶紧把这烫手的山芋交出去,自己再把皇上交代的事情处理好之后,就直接带着月可回封地去了。
想到这里的战景奕就朝着鹰臣和鹰晖直接交代道。
“这事你们就别管了,本王自有主张。鹰臣,你先把外头的事情解决了,反正这证据也有不少,免得夜长梦多。”
“是。”
鹰臣起身走出去准备处理马啸天,而刚才送账本来的那个人却突然又回来了。
鹰晖见这人去而复返,还以为他是漏了什么事情没有交代,所以便朝着对方问道。
“阁下是还有什么事情吗?”
来人也没有拖拉,直接就开口说道。
“晖公子,有件事可能需要跟你说一下。”
“什么事儿?”
“我们收到最新的消息,朱有才已经回到了永州。而马俊东的嫡子马轩伯在你们把马俊东带回来后,就写了一封求救信飞鸽传书送往了永州,我们的人已经把那求救信给截了下来,你看要怎么处理才好?”
在听到来人的话之后,鹰晖一时间也不知道该怎么处理,随即转头看向了战景奕。
战景奕也没有考虑,就直接回答道。
“让那信鸽把信送出去。”
“好。”
看着来人来也匆匆,去也匆匆的。但鹰晖此刻也顾不得这么多,而是朝着战景奕反问道。
“主子,为什么要让他们把那只信鸽放走?这信哥要是把信送出去的话,岂不是就打草惊蛇了?”
战景奕对此却毫不在意,戏台子都已经搭好了,人不来的话,这戏怎么还能够唱得下去呢?
“如果不这样的话,怎么请君入瓮?”
请君入瓮?
鹰晖很快就反应过来了,敢情主子就是想把朱有才引来金城,然后顺带着一次性解决掉这件事情。
“主子高明。”
战景奕将那十几本账本都叠在了一起,然后将那布包重新封好。
“永州离这里也不是那么的远,等会鹰臣处理完事情之后,你和他一起,务必要在朱有才赶来之前撬开马俊东的嘴,有这些账本在,他不会不开口的。迟则生变!”
“明白。”
鹰臣扭动着自己有些发酸的脖子,大摇大摆的走到了驿站前头的院子。
负责看守的炼狱军一见鹰臣出来了,立即就朝着鹰臣抱拳行礼。
而外头等着看热闹等到很无聊的人,一见到有人出现了,立即都打起了十二分精神来!
看来,这下子是真的有好戏看了!
此刻已过午时,虽说太阳当空照着,可搭配上那呼啸的冷风,还是让人深感到一阵一阵的寒意,就算是把这人包的再严实也没什么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