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找你们大当家的。”
小匪:“…行吧。”
锦辰换上了小匪送来的衣裳,一身素白长袍,与他昨日那身锦绣衣衫相比,简直可以说是粗陋。
山寨的白天与夜晚截然不同。
阿砚守在门外,眼下青黑,见锦辰出来眼睛一亮,“少爷,您怎么出来了?那药……”
“不喝。”
广场上聚了不少人。
辜放鹤站在人群中央,身着玄色劲装,晨光将眼下的暗红疤痕映得清晰,却也难掩俊美。
他面前跪着几个山匪,个个灰头土脸,身上带着伤。
“……胡人车队与皇室有千丝万缕的联系,油水足,正因如此才是我黑山寨该劫之物。”
辜放鹤的声音沉甸甸压下来,“谁给你们的胆子,放跑两人?”
跪着的山匪中有人颤声辩解,“大当家,那两人身手极好,像是宫中出来的,我们……”
“宫中出来的,那更该死。”
辜放鹤手腕一抖,长鞭抽在那说话的山匪背上,布帛撕裂,皮开肉绽。
那山匪咬紧牙关没敢惨叫出声。
带他来的小匪有些踌躇,硬着头皮上前,在辜放鹤挥出第二鞭前,扬声禀告:“大当家!那个……新来的小公子,他不肯喝药,说要见您!”
晨光正好,落在缓步走近的少年身上。
素白长袍衬得愈发欺霜赛雪,墨发松松挽着,几缕碎发随风轻拂面颊。
这身打扮……
辜放鹤身边几个亲信,神色都有些微妙的变化。
昨夜火光昏暗,只觉得有四五分相似。
如今白日里换上这身素衣,相似感便陡然升到了六七成。
辜放鹤看向锦辰。
锦辰也在看他,眸子里没有畏惧,只有满溢出来的愠怒。
“我不喜欢这套衣裳。”锦辰眉头蹙着,很嫌弃,“你让他们准备别的。”
挨了鞭子趴在地上呻吟的山匪都忘了痛,瞪大眼睛看这胆大包天的小公子。
阮疏桐喜素净。
原剧情里说他白衣清瘦,不佩珠玉,便自有清华气度,足以令见者倾心。
山寨里备下的这套衣裳,自然是照着那位白月光的喜好来的。
可同样的白衣,穿在锦辰身上,却硬生生穿出浸在骨子里的贵气骄矜。
确实……不太配。
辜放鹤盯着他,心里莫名划过这个念头。
这小公子合该穿着最锦绣的衣裳,戴着最华美的玉饰,而不是套着粗布白衣。
辜放鹤将念头压下去,手腕一动,长鞭收回身侧。
他朝锦辰走近两步,“你没有选择的权利。”
锦辰的眉头蹙得更紧了。
他像是被这话激起了脾气,“你眼光真差。”
“让我穿成这样,传出去,别人还以为我娘子跟人跑了,我在家守活寡,还披麻戴孝呢。”
辜放鹤:“……”
他握着鞭子的手顿了顿,眉心跳了一下。
这话怎么听着这么不对劲。
辜放鹤看着眼前气冲冲的小公子,竟有些语塞。
他当土匪七年,杀人越货,刀口舔血,什么人没见过,唯独没见过因为衣服不好看,就敢指着鼻子骂他眼光差的。
辜放鹤气极反笑,手腕一扬,长鞭末梢轻轻点在锦辰的眉心。
“你不怕死?”
这话他问过很多人。
大多数人会颤抖,会求饶,会面如死灰。
锦辰抬眼迎上他的目光,叹气,“那你杀了我吧。”
“穿得这么丑,死了算了。”
辜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