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二十三章 献药(1 / 2)

晋王想要谋算定北侯夫人也无非是这个缘由。

欺定北侯不举,勾搭定北侯夫人,借此钳制顾家军。

齐王的脸颊铁青。

一窝子龌龊玩意儿。

他羞与为伍。

可也正是这群脏东西害了他的大哥,他的母族。

是不是太洁净了连天都容不下?

齐王抬首,头顶是拱形的车顶,漆成朱红色,用鱼胶贴着红锦,夜明珠压垂,长长的流苏吊垂下来,处处符合亲王规制。

他整个人也都在规制内腾挪移转,不敢稍有僭越,成为对手谋算的把柄。

“……不是说要留下七小姐招夫?”长史还在发问。

“顾七的名声如今都成什么样了,能招个好的?她那个性子也无法统帅顾家军。”

齐王叹了口气。

“三哥真是苦啊。”

可是谁不苦呢?

落入红尘,贪嗔痴一沾,注定便是个苦字。

一蹬腿儿入了阎王殿审判,也少不得入各样地狱里滚一遭。

齐王想,自个这辈子尚是个活得战战兢兢的亲王,下辈子却不知是个什么了。

下辈子,他的大哥,他的娘不一定还能和他在一处了。

为了那份执念,为了报仇,他已犯下了许多罪孽。

若是不能成,岂不是白白受苦。

长史发愁:“那殿下与定北侯的合盟便不够坚固了。自古合盟不是血亲便是姻亲,再不济就是冲着功赏。”

定北侯府无法用姻亲笼络,那便只有封赏恩宠了。

可定北侯已建下了不世功勋,且受皇上看重。

塞北已定,哪里还有那么多的仗要打呢?

对于定北侯来说,最佳的选择便是躲过太子和皇后的算计,其他的皇子谁也不得罪,日后唯皇上是从。

只要他不谋反,不投靠错人,这份功业能保定北侯府阖府安稳到老。

齐王笑了。

外面虽然秋阳高照,车内却明明暗暗,秋风掀起窗幔一角,簌簌落叶砸落,又顺着车窗落下被车轮碾过。

半明半暗中他那风光霁月的面容上满是揶揄:“想那么长久做什么。只说现在,本王和定北侯的联盟非常稳固。”

一片黄色的叶子从窗隙中闯入。

洁白玉指捻起,轻轻摩挲,像是摩挲情人的肌肤。

一叶知秋。

福芸没用才能得宠,一旦她能为他所用,蔺皇后就会指使爪牙来害她。

若是太子完了,承恩侯倒了,他也就要直面那些魑魅魍魉了。

“眼下,我们有共同的仇人。”齐王对长史强调。

真正让定北侯倒向他的缘由是家庙内的盗银。

智光和尚被劫让一切都更加明显。

先太子之死、顾靖晖父兄的死都和蔺皇后脱不了干系。

仇恨和情谊让两人的合盟变得异常坚固。

顾家三郎去了塞北多年,骨子里还是那个血性儿郎。

毕竟,不是血性儿郎不会忍辱吞耻卧薪尝胆去塞北为家族正名。

此仇不报非人也。

将叶子轻轻放在几上,齐王喃喃自语:“等了这么多年,终于等到了三哥,有三哥在,稳了。”

打小他就想要一个顾三郎那样的伴读,等他能选伴读时,顾家没有适龄的儿郎了。

顾三郎,貌美善战,忠勇双全,先太子曾赞他是极锋利的一把匕首。

因其锋利就让人担心他易折。

没想到,木头三郎能扛过那般的腥风血雨,竟得益于木头二字。

又木又拼命,在塞北无论遇到了什么都咬定了耶律氏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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