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不能当着傅玉棠的面,以免扯出有关于他们身份,以及主子的信息,只得把胸一挺,大声喝道:“你还有脸问这样的问题?!
你自己做了什么,你自己不知道吗?”
话说,真是人不可貌相。
谁能想到这阿连竟然是个宝藏男孩。
乍一看,瘦瘦小小,鬼鬼祟祟,仿佛阴暗的小老鼠,胆小又懦弱,实际上却是阴暗本身!
胆小又懦弱的外表下,竟然藏着一个阴狠的灵魂,不光贪财好色,身上背了一条人命!
“实话跟你说了吧,你做得那些破事,我们兄弟全都知道!
正义如我们兄弟二人,自然是来替天行道,除了你这祸害的!”
壮汉正气凛然地说道,一副“路见不平一声吼,杀他杀得毫无心理负担”的正义模样。
阿连:“……”
放屁!
他知道什么啊他。
搞得自己好像能掐会算、明察秋毫一样!
他们之所以知道他的过往,还不是从刑部众人刚刚对他的审判中得知的?
别说得自己好像很机智一样。
阿连心里冷哼,却碍于傅玉棠在场,不敢真骂出声。
唯恐壮汉一个不高兴,就把自己的老底全抖搂出来。
届时,甭说是挑起壮汉与傅玉棠的矛盾了,作为素有嫉恶如仇之名的刑部尚书——傅玉棠肯定第一个不放过自己!
要是她脑袋瓜子再聪明一点,更会瞅准时机与壮汉们一同合作,对付他和江玉儿。
到时候,且不说江玉儿下场如何,他绝对是惨不忍睹的。
即便今日侥幸不死,往后也会成为大宁头号通缉犯。
是以,犹豫再三,阿连根本没敢戳穿壮汉的牛皮,只能在肚子里把壮汉翻来覆去骂了八百遍,面上则依旧保持着老实的神情,矢口否认道:“你这人,看似老实,怎么尽血口喷人啊?
且不说,我从未做过坏事,即便有,那也轮不到你们审判。
你们不过是普通百姓,并无官职在身,有何资格替天行道?
莫不是以为傅大人和刑部一众官员是摆设?
全天下的人都是傻子,会信你们这私设公堂、草菅人命的一套?
再说了,”
阿连眼神微暗,将目光落在了不远处的傅玉棠身上,暗戳戳地挑拨道:“傅大人就在这儿站着呢!
要审、要判、要治罪,那也该由傅大人和刑部依《大宁律法》明正典刑!
你们在这儿舞刀弄剑的,算怎么回事?
眼里还有没有王法,还有没有傅大人?!”
说到这里,他稍稍喘了口气,接着往下道:“你们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为什么要杀我,不就是怕我到刑部告发你们三天两头假扮算命先生,到阿华婶家游说她搬出京城吗?!
就你们这做贼心虚的样子,依我看,狗儿发疯与你们脱不了干系!”
他本是胡乱猜测,不曾想却戳中真相。
壮汉二人闻言,神情不由骤变,下意识看向傅玉棠的方向。
却见傅玉棠似乎并未注意到阿连的话,浑身上下都散发着一股“热爱生命,珍惜小命”的气息,趁着他们双方人马不注意,正与身边的姑娘偷偷摸摸地观察四周,比量着墙壁高度,打算伺机离开呢。
壮汉二人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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