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别开弓放箭。我不是打阵的,我是过来看热闹的。我看看你们吊出来这颗脑袋是谁的?我只看一眼我就走。”
哎,您别说,这句话还真灵,喊完之后,那些拿弓箭的一看,“哦,不是打阵的?不是打阵的,看吧。”人家把弓箭都放下了。
齐国远这才擦抹一把汗,往前提马,也不敢走太近,就离这人头大概有那么二十多米远吧,仔细一看,哎呀!那竹笼之中不是单雄信,又是何人呢?虽然这个人头血肉模糊,五官挪移(那人死了,五官自然那跟活着不一样啊)。但是,那个脸色儿甭提了,那个胡子的颜色也甭提了,是一副长髯呢;那个头型,头上扎的那软巾(单雄信昨天是穿盔甲进去不假,但是里边扎的软头巾),青布带,正中央还有一颗无瑕美玉。这一条带子太熟悉了。
“五哥啊!”齐国远当时就撇了嘴了,眼泪不由自主地夺眶而出啊。“五哥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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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这么一叫唤,就见这辕门,“咔啦啦啦啦啦……”左右一分,由打辕门内杀出一队人马。为首的一个银盔银甲素罗袍,掌中一口大砍刀,用手一指,“呔!来将是谁?敢探我阵,好大的胆子!尔还不赶紧地逃跑!被我抓住,要尔的性命啊!哇呀呀呀……”催马抡刀奔着齐国远就来了。
齐国远气得啊,拎开两柄大锤,那意思要玩命啊。但是,刚把锤拎起来一瞅,奔自己而来的非是别人,正是十哥张公谨。张公谨,贾柳楼四十六友排行在十,齐国远排行十九。齐国远一看,“哎——”
张公谨冲齐国远一使眼色,那意思:快走!我有话跟你说!咱们跑一边儿再说去。
齐国远也不傻呀,“哎呀,好厉害的将领啊,我赶紧逃之也!”
张公谨心说:你叫唤什么呀?走就走吧。
齐国远一拨马,“咵咵咵咵……”落荒而逃。
张公谨在后面举着大刀就喊:“捉拿呀——往哪儿走啊——”他就追下去了。
紧跟着,张公谨身后又追出来十数骑,那都是罗成所带的亲随。其他当兵的在这里守护乾门,不准往前追呀,有我们追那也就足够了。其实,就等于让张公谨赶紧追上齐国远,给齐国远说两句话。
就这么着,张公谨把齐国远一直追出十来里地。后面的骑兵追到八里多地的时候,自然站住,给他们俩留有空间。
这时,张公谨一看,后面无有追兵了,旁边也没别人了,这才高声喊:“国远!国远!留步!我有话说!”
齐国远把马勒住,等着张公谨。
张公谨来到近前,“国远……”一看,旁边有个树林儿,“咱们进树林儿说话。”
就这么着,齐国远催马进树林。
张公谨看看左右无人,也跟着进来了。
进来之后,齐国远回头一看,“公谨,十哥,那……那人头真的假的呀?”
“唉!”张公谨叹了口气,眼泪流下来了,“真的!”
“啊?!”齐国远当时在马上晃三晃摇三摇,“噗嗵”一声,这一下子真地坐不住了,由打马上就栽下来。
“哎呦呦呦呦……”张公谨赶紧跳下马来,把齐国远扶起来,“十九弟!十九弟!国远!国远!”赶紧地掐人中。
“呃——啊啊啊……”齐国远这才给抠醒了。“这真的是……是我五哥?”
“真是五哥呀!”
“哎——嗨嗨嗨……五哥呀,五哥呀,你死得好惨呐……”放声大哭。
张公谨跟着也落泪,但是一边落一边劝:“国远别哭,别哭了。此地也不是长待之地呀。我也不一定能够跟你说几句话。时间紧迫,说几句话,我就得回去,有人监视我等呢,不能长出来……
“这这这这……”齐国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