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时彼刻。
因为眼前的金发女仆,身上的气味,就是如此的清晰。
虽然刻意淡化了前调,但那核心的、甜腻到近乎诡异的底韵…
…和干爹当年让他牢记的、那些“危险”的顶级香水特质,何其相似!
这绝不是普通女仆能用得起、甚至可能接触到的气味!
现在的芬妮,已经稳稳地按住了泽菲尔,即将攻破他最后的防线!
而且仔细看的话,能发现少女的唇上竟有个小小的水泡!
有问题!这个芬妮…绝对有问题!
所有的旖旎和冲动,都仿佛瞬间被冰水浇透,泽菲尔猛地瞪大了眼睛,一把把压在自己身上的芬妮推下了床!
“哇啊~碰!”
惊呼一声,芬妮猝不及防,狼狈地滚落到厚实的地毯上,金发凌乱,衣衫不整,露出了大片雪白的肌肤。
迅速坐起身,她用手拢住散开的衣襟,楚楚可怜地看向泽菲尔:
“少爷!你,你干什么?!”
但泽菲尔根本没管他的反应,而是迅速翻过床的另一侧,从墙上取下了一把挂着的长剑!
锵!
寒光划过,泽菲尔把颤抖的剑尖对准了芬妮:
“你…不要过来啊!”
没想到床对面的少女非但不惧,反倒捂嘴一笑:
“哎呀~看来少爷你今晚没什么兴致啊…
“…真拿你没办法…”
随后,少女上前一步,把手伸向了床边那油灯的操纵杆。
随着她快速拧动,灯芯瞬间降低,直到完全没入燃烧器套管,火光瞬间熄灭!
刷的一下,房间一下就被黑暗所吞没!
“噫?!”
泽菲尔一下子慌乱了起来,拿起长剑不住挥舞,生怕被人在暗中偷袭!
刷刷刷,刷刷刷!
直到挥舞了好一阵子,发现什么都没砍到以后,他才稍稍冷静了下来。
“……嗯?”
房间貌似…突然没了动静。
气喘吁吁的他,举着剑踩在厚厚的毛毯上,一点一点靠近了窗户。
“哇啦啦啦~”
猛地拉开窗帘,一缕月光进入了房间里。
但泽菲尔只能看到房间里的浮尘,哪里还有那个叫芬妮的女仆的影子?!
缓缓垂下剑尖,泽菲尔的脸色变得十分难看。
趁着熄灯的时间,从隐藏的暗道跑了么?
冷静下来,他0秒就猜出那个芬妮是谁派来的。
也终于明白弟弟丹尼尔,为什么宁愿在自己学习的芙提尔修道院里睡,也不愿意回城堡睡了。
说白了,这城堡原先是继母的财产,扩建之前的区域,有什么隐藏的逃生通道并不出奇。
果然…明天还是和父亲说说换房间的事情吧。
既然扩建区域是父亲设计的,住起来大概没问题吧?
如此想着,泽菲尔咬着嘴唇,不禁苦恼了起来。
要不要和父亲摊牌,说清今晚发生的事情呢?
可是干爹也说过,贵族之间的交锋,最重要就是…不要在没把握的时候撕破脸皮。
不然的话,对方很可能不得不提前动用底牌。
在形势不明朗的情况下,泽菲尔害怕这么做之后,会出现某种不可控的连锁反应。
而且弟弟选择在外面住,应该是有什么特别理由的。
也许…明天去找丹尼尔聊一聊,避免擅自决定比较好。
至于现在么…
…泽菲尔不由得看了一眼窗外。
月相么…接近满月。
而位置是正西方,且相当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