渐行渐远。
苏启依目送她们离开,随即对留在身边的几个丫头微微颔首。
几人默契地退出房间,临走前又看了眼榻上二人,叮嘱道:“夜里有什么不适,随时可以唤人,我们就在门外守着。”
苏启依落在最后,亲手将房门掩上,却特意没有完全合拢,留下一条两指宽的缝隙——既方便透气,也便于随时留意屋内的动静。
待众人离去,屋里只剩下两个和那个被留下来的妇人。
一直紧绷着神经装病的两人这才松懈下来。
其中一人揉着发胀的肚子,苦着脸嘀咕:“这劳什子药喝得我直反胃...”
那妇人见状,怯生生地倒了杯温水递过去,却被自家男人粗暴地一把推开:
“滚远点!没用的东西!要是你争气些,老子至于在这儿受这份罪?”
水杯一声落在地上,水渍慢慢晕开。
妇人瑟缩着退到墙角,不敢再出声。
旁边的男人瞥了一眼,满不在乎地劝说道:“跟个娘们置什么气,女人嘛,不听话打一顿就老实了。”
这话吓得那妇人浑身一抖,惊恐地望向榻上的丈夫,生怕他真的听信了他兄弟的话,跳起来将她暴打一顿。
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两步,站到房门口,整个人恨不得消失不见。
门外,苏启依将屋内的动静听得清清楚楚,不由得蹙起秀眉。
这男人怎么这样?
吼起来中气十足,推搡间动作更是利落干脆——哪还有半分中毒之人的虚弱模样?
里面的人似乎担心引起外面的人注意,很快安静了下去。
行走商三月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