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时不时向下掉落的尸体,我突然察觉到一丝不对劲。
是不是有点太安静了?
要知道刚才我爬上去的时候可是被叮铃咣啷的一顿齐射,怎么这群人一点动静都没有?
不过心中虽然好奇,但我依旧没有加快速度。
我可不信,那个入侵时间线的邪教会只有一名战力,鬼知道后面还有什么妖魔鬼怪埋伏着?
而且我还发现这一路上所有三角形图案都被人涂抹掉了一部分,那就像有人在这图案上随便抹了一下,仅仅只是擦去三角形的一条边或一个角,将这图案的完整性破坏掉之后便不再去管它。
如果只是一个两个这样还能解释为意外,但一路上所有三角形图案都被如此处理,我只能理解成这是教廷的人有意为之。
要知道这些印记只要叠加的足够多,是可以模拟出一次【神】这个级别的攻击,我原本以为神秘又强大的玩意儿,原来这么容易就能破解掉吗?
看来安东尼奥之前说的那个用高压水枪就能冲掉的办法并没有骗我。
我保持着自己的速度不快不慢的向上走去,围栏旁的“塔”的结构已经从建筑和人体混合的样式,变成了纯粹的人类身体。
我看着那些在不断摆动、如同触手般的人类肢体,一时间也想不明白这些玩意儿究竟是属于一个个活人,还是属于一个不可名状的整体。
时不时的,我能看到被扔在走廊旁的重机枪,这应该就是那群邪教徒搭建的临时火力点。
这些重机枪的样式和我熟悉的那些各国军队制式武器似是而非,虽然里面没有什么无法理解的技术和设计,但组合起来确实怎么看怎么怪。
扔掉那些被拆成零件的机枪,我再次向上看去。
一股不太妙的预感萦绕在我心头。
这大概不是什么幻觉,而是因为我【灵感值】过高引发的某种预兆。
不客气的说,如果连我都觉得有些不太妙,那可能实际情况就不仅仅是不太妙这种程度了。
算了,现在也不是退缩的时候。
这段我准备继续向上,头顶却传来了一阵闷响。
那是肉体撞击金属栏杆会发出的声音!
一道穿着黑色教士袍的身影刚巧落入我的视线,我几乎下意识的点燃油灯,直接用蛛丝将那具身体卷了过来。
这个人的五官已经烂成一堆惨不忍睹的血肉,但我依旧能从他鬓角的白发看出,这人正是刚才那个鹰钩鼻老头。
这老头的左眼眼球已经被不知名的力量彻底打爆,右眼眼眶则被一道横贯半边脸的伤疤给划过,如果不是眼皮保护着,估计也已经从眼眶里掉了出来。
不过从他那还有焦点的瞳孔中,我还是看出这人并没有死去,依旧在无声打量着我。
“看来你们有些不顺利。”我将老头平放在并不算宽敞的走廊上,“还能说话吗?”
那老头躺在地上斜着眼看着我,过了好一会才终于开口道:“走吧…”
他的声音沙哑又微弱,仿佛狂风中的烛火。
“走?”这是在建议我逃跑吗?
看这老头浑身上下的惨样,我也知道以他目前的状态估计也说不了几个字,于是耸了耸肩道:“我可不会走。不过放心,如果看到你的其他朋友,能帮的话我会帮一把的。”
老头听罢,眼睛突然斜向下看去。
我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发现他将自己的右手拇指蜷起,其余四根手指伸直,比了个四的手势。
四?什么意思?
“你这是什……”
话没说完,我就一下闭住了嘴!
因为我看到老头的脑袋在以很轻微的幅度左右摇晃,仿佛在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