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唐家人的出现,打断了这尴尬的气氛。
小溪嫣然一笑,“你们收拾好了,那我们走吧!”
唐家人和瑛娘纷纷点头,跟随小两口一同出了牙行。
“娘子,你再仔细想想,还有什么要买的吗?干脆一起买回去,免得再跑一趟。”
陈家旺边走边说着,声音格外温柔,让走在后面的唐家大儿媳,不禁心生羡慕。
相公虽然待她也很好,却从未如此温柔地同自己讲过话。
“庄子那边,生活用品一应俱全,就连被褥都是现成的,似乎确实不缺什么,我再好好想想啊!”
小溪不禁陷入了沉思,过了一会儿,她突然拍了一下额头,“我想起来了,还缺一床被褥,家中的被褥数量有限,并没有多余的。如今多了瑛娘,还得再置办一套。”
由于棉花价格高昂,普通人家的被褥,大多是用芦苇花、柳絮以及动物的皮毛填充,即便如今日子逐渐宽裕,小溪也没有准备多余的被褥。
“那我们路过布庄进去看看,若是有现成的被褥,直接买一床即可,也省得自己动手做了。”
虽然一斤棉花要几十文,做一床新的被褥,全部算下来,少说也得半两银子,但陈家旺却毫不吝啬。
毕竟,瑛娘所能带来的利润,远远超过一床被褥的价值。俗话说得好,“有舍才有得。”
这点账,陈家旺还是算得明白的。
再说,家中所有下人,都是新做的被褥,又岂能差待瑛娘这一床。
小溪微笑着点点头,“好,一切都听相公的。”
下人虽然是她花费银子买来的,但他们也是有血有肉的人。
若是被子单薄,冬天很容易感染风寒。到时候,还得她这个主家请大夫看病,花费的都是自己的银子。她一定要将这种可能性扼杀在萌芽之中。
听到“新被子”三个字,唐家五口以及瑛娘不禁为之一愣,他们万万没有想到,主家竟然如此慷慨大方,舍得为下人买用棉花做的被褥。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暖流。
迎面走来的一位老主顾,看到小夫妻俩身后跟着的人,以及他们身上的穿着,还有那乱糟糟的头发,瞬间猜到了这些人的身份。
“陈掌柜,这是又去牙行了?不过,我瞧你那铺子里人手不是绰绰有余吗?咋又买了这么多人?”
对此,陈家旺倒是没有半点意外,毕竟,这几人身上脏兮兮的,还都是生面孔。能猜出他们的身份,也不稀奇。
“铺子里人手充足,自然是不缺人,这不是前两日买了个庄子吗?我平时要守着铺子,无暇顾及,就想着挑几个人回来,日后自己也能清闲些。
杨掌柜这是要去何处啊!莫不是又把铺子丢给嫂子打理,自己去找人打叶子牌吧!”
来人姓杨,在镇上开了间香烛铺子,生意平平,赚得不多,倒也能养家糊口,每月多少还能存下一点点,唯有赶上逢年过节,生意才会稍有起色,小赚一笔。
他也没啥别的爱好,就是嗜赌如命,却从不去赌坊,只是偶尔约上三五个好友,聚在一起打打叶子牌,一天输赢不过几文钱。
他媳妇也不阻拦,只要男人不出去寻花问柳,沾花惹草,输点小钱,她都能容忍,所以,从不约束杨掌柜。
杨掌柜面露尴尬之色,讪讪地笑了笑,“这都被你猜中了。不过,我真心佩服你,这才多久啊!你都买下庄子了,而我那铺子却半死不活的,想置办几亩田产,留给儿孙,都成了一种奢望。”
陈家旺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我这也是一点点积累经验,外加我娘子出谋划策,不然铺子里的生意也不会如此红火,凡事都要有个过程,慢慢来,总会好起来的,有句老话说得好,儿孙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