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我这就去协调交通部门。你小心点,实验室那边恐怕也不太平,‘普罗米修斯’肯定留了后手。”
“放心,我命硬着呢。”徐麟撂下这句带着几分调侃的狠话,挂断通讯,拖着沉重且伤痛的身体,朝着不远处的公路蹒跚走去。
此刻,造纸厂周边的道路一片死寂,只有偶尔传来的建筑物坍塌余响打破寂静。徐麟脚步踉跄,每一步都似有千钧重,但眼神愈发坚定。当他终于踏上公路边缘时,一辆废弃的警车歪歪斜斜地停在路边,车身满是弹痕与爆炸冲击留下的凹陷,车窗玻璃破碎一地,在阳光下闪烁着冷冽的光。
徐麟费力地拉开车门,车内弥漫着刺鼻的血腥味,驾驶座上是一名牺牲警员的遗体,他的胸口还汩汩冒着血,眼神空洞地望着车顶,那是为这场战斗付出生命代价的无名英雄。徐麟的眼眶微微泛红,他轻轻将战友扶正,摘下自己头上那顶满是灰尘却依然象征着正义的警帽,放在战友胸口,低声道:“兄弟,安息吧,这一程我接着走。”
随后,他在车内翻找出一个急救包,简单处理了下手臂和身上几处流血不止的伤口,又拿起车载对讲机,调到交通指挥频道:“这里是刑警徐麟,我已就位,请求确认红绿灯调控情况。”
“徐麟,全市主干道红绿灯已按你要求调成红色,沿途警力会尽量为你提供掩护。但你要快,交通瘫痪撑不了太久,市民们都被困在路上,恐慌情绪在迅速蔓延。”交通指挥中心传来焦急的回应。
“收到,我马上出发。”徐麟深踩油门,警车如受伤的猛兽般嘶吼着向前冲去。车轮卷起大片尘土,车身剧烈颠簸,他紧紧握着方向盘,目光透过破碎的挡风玻璃,死死盯着前方的道路。
一路上,城市的景象如末世画卷般展开。街道两旁店铺紧闭,玻璃橱窗破碎不堪,商品散落一地;行人惊慌失措地四处奔逃,呼喊声、哭叫声交织成一片绝望的乐章;远处,几栋高楼冒着滚滚浓烟,火光冲天,映照着那一张张写满恐惧的脸庞。而徐麟驾驶的警车,如同一叶逆行在狂风暴雨中的孤舟,向着黑暗漩涡中心疾驰而去。
当路过一个十字路口时,徐麟看到一群歹徒正手持武器,围着一辆公交车,试图强行上车。车上乘客惊恐尖叫,司机拼命抵抗。徐麟眼神一凛,没有丝毫犹豫,猛打方向盘朝着歹徒冲去。歹徒们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了一跳,慌乱中举枪射击。子弹噼里啪啦地打在警车车身上,徐麟俯身躲避,待靠近歹徒后,一脚踹开车门,如猎豹般扑了出去。
他虽身负重伤,但此刻凭借着顽强的意志和精湛的格斗技巧,与歹徒展开殊死搏斗。一拳挥出,正中一名歹徒下巴,将其打得飞了出去;侧身躲过另一名歹徒刺来的匕首,顺势抓住对方手腕,用力一拧,只听“咔嚓”一声,歹徒惨叫着跪地求饶。在解决掉几个喽啰后,徐麟逼视着为首的歹徒,那歹徒面露怯色,却还妄图负隅顽抗,抬手欲开枪。徐麟眼疾手快,飞起一脚踢飞手枪,紧接着一个过肩摔,将歹徒狠狠摔在地上,用膝盖抵住他的后背,掏出手铐铐住。
“车上的人都没事吧?”徐麟冲着公交车喊道。
司机颤抖着声音回道:“多谢警官,大家都没事,多亏你及时赶到啊!”
“找个安全的地方躲好,救援很快就到。”徐麟叮嘱完,转身跑回警车,继续上路。此时,他身上的伤口再度崩裂,鲜血渗了出来,染红了衣衫,但他仿若未觉,满心只有尽快赶到实验室、阻止“血蛭”灾难的念头。
警车风驰电掣,终于接近了目的地——那座隐藏着无数机密、关乎着全球命运的实验室。然而,远远望去,实验室周边已被“普罗米修斯”组织的武装人员重重包围,枪火闪烁,硝烟弥漫。徐麟将警车停在一个隐蔽拐角,透过车窗观察着敌方部署,大脑飞速运转,思考着突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