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连知情的权利都没有了么?”
乌若利声音低沉,紧握着的拳头暴出青筋。
“当然有。
不过匈奴百万将士的身家性命与整个匈奴的未来,如今都压在我的身上。
而你乌若利,匈奴的单于、匈奴的共主,你现在该关心的是如何能够安抚好你匈奴众将,稳定军心。
只有这样他们才能更好地为我所用,而我也能够集中全部精力去对付冒顿,好让你乌若利安心的继续坐稳匈奴单于的宝座,继续将匈奴共主的名号延续下去。”
林跃毫不留情地说,
他此刻没有丝毫的精力再去安抚匈奴众将了。
而正如刚刚他对乌若利所说的,乌若利对他们所说的一句,顶得上自己苦口婆心的一百句。
而在即将入冬、久攻冒顿不下之际,他必须迅速压制住浮动的军心,使匈奴众将如先前一般对自己没有丝毫怨言、为自己所用!
在此前提下,他必须再度将乌若利的脊梁骨打断,令其如先前一般对自己唯命是从。
至于过程怎样,在此刻并不重要。
况且自己的所作所为,乃是眼下药效最猛、见效最快的办法。
而乌若利胸膛不断起伏,脸色也不断变换,好半晌后,他方才开口道:
“最起码我要知道接下来你的计划以及大军的动向,如此我才能安抚众将。”
林跃闻言嘴角勾起,心道果然是有效。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后面精彩内容!
“当然可以。”
林跃笑着说:
“正如我先前与你所说的那般,不撤军,即便入冬我们也不会撤军。
先前如何,现在便依旧如何,将来亦是如此。
只要你乌若利的位置一日坐的的不安稳,这场大战便一日不会停止。”
乌若利听到此话脸色很是复杂,
帐内再度陷入沉默,林跃也没有出言打扰,打一棒子给个甜枣,如今是乌若利好好消化的时间了。
而良久后,乌若利终于开口道:
“你应该知晓草原的冬日有多难熬,届时大雪封路、寸步难行。
等到那时草原目之所及之处,皆是白茫茫一片。
千百里可能都无一人的踪影,你的粮草从何而来?后勤补给又如何保障?”
“草原的冬季的确难熬,但又不是一到冬日草原上的人便死绝了,不是么?”林跃反问道。
“呵呵。”
乌若利冷笑着说:
“我们匈奴有着祖辈千百年流传下来的经验与智慧,尚不能保证安然度过冬日,你又如何能够保证?”
“那只能说明你们的先辈不够聪明罢了。”林跃摇着头说。
乌若利听到此话眉头一皱,但紧接着他便笑了起来:
“林岳啊林岳,你可真是好大的口气。
草原的冬季你经历过么?万里冰封、白茫茫一片的草原你见过么?
一夜未归,便冻成冰雕一般的人你摸过么?冰雪刺骨、走着走着便冻死的感觉你体验过么?”
“你...体验过?”林跃诧异的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