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步逼近，声音越发冰冷：“我只需贴你周身半米，你猜……以你目前四处漏风的神魂，能再抗住几道天雷余威，一道……还是两道？”

“不！我不会给你这个机会的……溟涬！”

“在！”

罗睺用传音入密，接着道：“献祭你现在的肉身，催动魔息石，只有至阳之血可以开启归墟封印。事成之后，我允你与主魂融合……”

“可……”说好听点是融合，实际就是吞噬。

强的魔魂吞噬掉弱的残魄，和昔日被罗睺吞噬的那些魔神残魂一样，形神俱碎，记忆湮灭，连残渣都不曾留下。

融合后，他会不会也不再拥有自我意识，甚至，还有很大可能，将失去身为溟涬时的全部记忆。

那他筹谋这么久，究竟是为了什么？

“没有可是。”罗睺声音骤沉：“你本就是我的一丝残魄，甚至曾叛主潜逃，现在给你机会与我融为一体，已是开恩。

“若不能一举破开归墟封印，今日过后，你我都将不复存在，最好想想清楚！”

可是……这和他之前设想得完全不一样。

溟涬喉头苦涩，终是俯首：“……遵命。”

言罢，他抬手探入虚空，抓出一块黑石。

石头仅巴掌大小，却似吞尽夜色，深邃黝黑，赤芒闪烁，映得他面孔邪气森然。

溟涬划开掌心，覆手于黑石之上。

鲜血喷涌而出，滴落在那块黑石上，又瞬间被吸收得一干二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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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睺?执枪而立，声透苍穹：“血魄交融，万灵献祭，魔气复苏，开天辟地，破碎虚无，众魔归位！开！”

“血魄交融，万灵献祭，魔气复苏，开天辟地，破碎虚无，众魔归位！开！”溟涬一字不差重复道。

他掌心石头像是被血液染红，由内而外迸发出刺目红光，直扑潮汐之门。

大地翻沸，黑纹纵横，以潮汐之门为中心，繁复阵纹缓缓自地脉浮现。

随着石头自夏至身躯里汲取的血液越来越多，阵图愈发猩红明亮。

潮汐之门骤然爆发出刺目红光，地面不断塌陷。

众人再次没了立足之地。

玄知化为体型如豹的巨大黑猫，尾勾一甩，卷起离自己最近陆安今和高霖，抛上脊背，悬于半空。

“砰——”陆安今半伏猫背，一枪轰向罗睺后心。

子弹化作金芒，边缘金焰犹燃，穿透罗睺神魂，灼出焦黑窟窿。

“能打！兄弟们，集火！”高霖神色一喜，在陆安今开口前招呼道。

飞鹰、蝮蛇被胡月载上高空。

陈虎和顾北则被化为百米大树的玉兰，用枝蔓卷住腰，托举半空。

异兽移动迅速，特警们射击精准，竟是配合十分默契，绕着罗睺打起了游击。

子弹密集如雨点，交织成金色大网，呼啸着接连穿透罗睺。

旧伤未愈又添新洞。

神魂愈合速度，肉眼可见地凝滞，越来越慢。

白南抬手划开指尖，两滴血液化为两道红光，瞬间钻入黑白无常眉心，冷声道：“精血为引，阴曹开路，拘魂索命，永不超生！去！”

“遵命！”黑白无常颔首低眉，异口同声。

精血敕令，心念通灵。

无需白南再开口，拘魂锁链闪烁着阴森黑气，如闪电破空，精准将溟涬手中黑石给击了个对穿。

白南长剑指天，剑身嗡鸣如龙吟，云层裂开，一道道紫雷翻涌，直指罗睺。

又一道天雷降下，天地乍亮。

白南身形如电，化作一道白光，直击罗睺。

这次落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