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人妇……”
“可惜了,这般姿容气质,竟已是孩儿娘亲。”
“难怪常年戴着面纱,想必是不愿多生事端。”
客人们纷纷露出惋惜之色,看向水柔的目光也少了几分遐想,多了几分尊重。
林书生也是一怔,随即叹息一声,拱手道:“原来如此……倒是在下孟浪了,不知水柔夫人已为人母。失礼失礼。”
他顿了顿,却又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精光:“不过,在下还有一疑问——听闻水柔夫人与令嫒居于城主府内,为何不与丈夫同居?莫非……”
水柔眼角几不可察地跳了跳。
这林书生,果然是有备而来,连她们母女暂居宋府的事都打听清楚了。
她压下心中的不快,依旧平静答道:“我们孤儿寡母,幸得宋城主怜悯收留,故而暂居宋府。”
她说得轻描淡写,却将“孤儿寡母”四字咬得清晰。
“哦?!”林书生眼睛更亮了,“如此说来,水柔夫人如今仍是孤身一人?”
其他客人闻言,也重新燃起了兴趣。寡妇再嫁,在这修真界并非什么稀奇事。若水柔真是寡居,那……
水柔眉头微蹙,心中那股不快终于有些压不住了。
她本以为说出自己已有女儿,对方会知难而退,没想到这人不仅不退,反而更来了劲。
“正是。”她的声音冷了几分,“不过妾身并无再嫁之意,只愿守着女儿,安稳度日。林公子若无其他事,还请自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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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已经说得很不客气了。
林书生却仿佛没有听出其中的逐客之意,反而笑了笑,将杯中残酒一饮而尽,然后从袖中取出一锭银子放在桌上。
“呵呵,是在下酒后多言了。今日叨扰,还望夫人见谅。”他收起画轴,朝水柔拱了拱手,“小生告辞,改日再来拜访。”
说完,竟真的转身,不紧不慢地走出了水月楼。
来得突兀,走得干脆。
大堂内重新恢复了平静,客人们低声议论了几句,也渐渐回归自己的话题。
水柔站在原地,看着书生离去的方向,眉头紧锁。这个林书生,她见过几次,每次都是这般温文尔雅却又纠缠不休,让她颇为头疼。
……
楼梯转角处,李舜自始至终没有露面,只静静站在阴影中,将方才的一幕尽收眼底。
他的目光追随着那书生离去的背影,眉头微微皱起,露出思索之色。
这个林书生……他好像在哪里见过。
不是相貌熟悉,而是那种气质,那种看似温文尔雅、实则隐隐透着某种执拗与算计的感觉,让他有种莫名的熟悉感。
可具体在哪里见过,却又想不起来了。
李舜仔细回忆,对方的修为并不算高,大概筑基初期左右。
在望海城这种地方,筑基境修士也算是一号小人物了,若真见过,按理说不该毫无印象。
“在哪里呢……”李舜喃喃自语。
这时,水柔已转身走回楼梯处,见李舜仍站在那里,轻声唤道:“李公子?李公子?”
“啊?怎么了?”李舜回过神来。
“妾身唤了您几声都没反应。”水柔走到近前,眼中带着关切,“不知公子在想些什么?”
李舜看了看门外早已空荡荡的街道,又看向水柔:“方才那个书生……我之前好像在哪里见过,但一时想不起来了。”
“公子见过林书生?”水柔有些意外,“他是数月前才来到望海城的,据说是游历至此,平日里常在茶楼酒肆流连,偶尔也会帮人写写书信、代笔文章。妾身也是近两个月才与他有接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