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吉。
当然,在担忧的驱使下,宋棯安也没再药庐待多久,几乎是拎着药箱便没有犹豫得走向了主院。
他没敢让爹知道,偷偷摸摸溜到了院门口。
“二公子……”
门口的守卫一脸欣喜,似乎下一刻便要喊了起来。
宋棯安连忙“嘘”了一声,示意他们安静。
随后在守卫的注视下,轻手轻脚走进了院子,直奔顾怜的房间而去。
他到时,顾怜刚刚将前来上药的半夏赶了出去,连带着对宋棯安都没有好脸色。
宋棯安不是半夏,不惯着他这臭脾气,他直接将药箱放在桌子上:“哪里受伤了?”
顾怜平躺在床榻上,一言不语。
半夏低声道:“跪了一夜,膝盖处有些淤血。”
即使他点到即止,也惹来顾怜一个狠厉的眼神。
宋棯安悄悄松了口气,没挨打就好,一点淤血而已,好办的很。
他面无表情从药箱中拿出一个瓷白色的小药瓶和一些纱布,上前强硬掀开顾怜的裤角,露出黑紫的膝盖。
顾怜想要挣扎,被宋棯安一把按了回去。
“消停些!”
宋棯安坐在床边,将手中的药粉揉散,低声道:“有点疼,你忍着点。”
顾怜还想说些什么,但被膝盖中突然传出的剧痛打断了思路。
他牙关打颤,一句话都说不出口,只能从喉咙发出些许呜咽。
疼痛使顾怜无心分神,双眼直愣愣盯着床顶。
他心中暗骂,这哪里是有点疼,分明是要疼死个人。
可他也不敢躲。
膝盖处的淤血,若是因为他的一躲功亏一篑,那这样的苦痛,他便要再受一遍,顾怜心知肚明,所以即使疼得全身打颤,也不敢蜷缩。
不知挨了多久,顾怜已经疼得满头大汗,双眼发黑,膝盖处的剧痛才堪堪停下,取而代之的是一抹舒适的温热。
顾怜已经彻底没了气力,躺在床上直喘气。
宋棯安拿起帕子替顾怜擦了擦额角的汗水,没好气道:“既然知道疼,下次就别做出这种事情。”
惹得平叔和爹都不开心。
顾怜用最后一点气力拍开他的手,扭过头不发一言。
宋棯安知道他心情不好,不止因为被罚,更因为被爹禁了足,也不与他一般计较,只是道:“这两日别碰水,尽量少下床走动,过两日就痊愈了。”
说罢也不再理会顾怜,背着药箱转身离去。
而顾怜,一连七日都被禁锢在房间内,即使膝盖处的淤青已经散去,宋子殷也没有解了他的禁足。
直到第七日过后,宋子殷才允许顾怜出房门。
但也仅限于卧房与书房之间。
顾怜也得知了另一个噩耗。
“掌门有令,顾公子日后专心在书房抄写经书即可,不必去药庐取药。”
茼蒿的这句话让顾怜如坠冰窟。
“那药怎么办?”
顾怜环视一圈书房,不见宋子殷的身影,声音渐渐低了下来:“我其实……其实不嫌麻烦的……”
去药庐是他唯一难得自由的时间,也是顾怜唯一可以见到程越的机会,顾怜没想到宋子殷会这般狠毒,因为一件小事就将他的自由剥夺。
茼蒿表情不变:“顾公子放心,小厨房药材齐全,日后就不劳烦顾公子操心这些小事了。”
院中的厨房什么物什都齐备,包括各类药材,完全没有必要让顾公子每日前往药庐取药。
掌门让顾公子取药,也是给顾公子松快和打探消息的机会,这件事就连茼蒿身为外人都看得明明白白,顾公子那么聪明,怎么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