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也不再逼着阿喜离开。
只是发红的眼圈还是暴露出琳琅此刻的心情。
“不许哭!”
阿喜低声斥道:“我还有最后一件事要做,或许会死,或许会被抓,到时候他们一定会来问你。”
阿喜紧紧攥着琳琅的手腕,低声道:“你听好了,你要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把一切推到顾护法身上。若是想不出说辞,你哭也好,晕也罢,总之不能透露出你我早就相识的事情。”
她伸手摸了摸琳琅的腹部,感受到两个小生命强有力的动静,脸上不禁露出一丝笑容:“这是顾家最后的血脉,有顾庄主在,嘉阳派不会太为难你。”
只要能保住琳琅,那她就算死也无憾了。
琳琅自知无力挽回,只能擦掉脸上的泪珠,强撑着笑意走出房门,坐下来有说有笑同周嘉闲聊。
一直到临走前,周嘉都没有发现任何端倪。
她有点怀疑平叔是不是搞错了?
但这话周嘉可不敢说出口,只能乖乖听从平叔的安排,时不时来药庐充当监视者的角色,以探阿喜深浅。
当然,阿喜自此沉寂下来,让周嘉什么收获都没有,此乃后话不谈。
而宋子殷对于褚平所做的一切,都装作没看到。
既然顾怜不认识这些人,那褚平想怎么折腾便怎么折腾,宋子殷也不想再管。
顾怜并不知道褚平的计划,他如往常一样来往于药庐。
“顾公子,快下雨了,我回药庐取把伞。”
白蒿吐出嘴中扑面而来的尘土,瞧着这漫天狂风和尘土,暗暗道,这鬼天气,莫不是要下大雨?
这可不行。
从药庐回到院中得一段时间呢。
他身强体壮倒是不怕,但顾公子瞧着身体不太好的样子。
白蒿又不敢说出不回院中这种话,只能寄希望老天爷,让他们能够顺顺利利回到药庐。
顾怜可有可无“嗯”了一声。
漫天的黄沙卷着枯叶旋转零落,顾怜静静欣赏着这难得一见的光景,他深深吸了口气,享受着这难得自由的闲暇时刻。
一个人吸引了他的目光。
那是一个穿着嘉阳派小厮服饰的仆从,正佝偻着身子急匆匆走到药庐的侧门,对着门口的守卫点头哈腰,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看着那个人有些熟悉的面孔,顾怜心中一震。
他记得,当初虽然在药庐内匆匆一瞥,但这个人,当时身着的,是顾家的服饰。
再眯着眼仔细瞧了瞧,顾怜顿时愕然,他记起来了,这个人,叫闫东,是地网之人,曾经在他身边伺候过一段时间。
顾怜的脚步不由自主动了动。
若非顾及宋子殷在暗中放了人,顾怜恐怕会忍不住上前去。
虽然脚步未动,但顾怜的眼神,却仍然不由自主落在了闫东身上。
他不知道自己在期盼什么,也不知道该怎么样描述心中的感觉,以至于完全忽略了闫东佝偻的身躯和唯唯诺诺的气质。
只需要一句话,一句话……
顾怜情不自禁跨出一步。
然而,命运给他开了一个天大的玩笑。
也许是观察太久,顾怜逐渐冷静下来,特别是随着闫东与药庐守卫发生推搡,手腕上露出的伤口让顾怜硬生生止住了想要靠近的步伐。
他认出来了。
闫东手腕上那一圈细密的血孔,是嘉阳派地牢的镣铐所致。
那种镣铐,褚平曾经拎出来吓唬他,描述得事无巨细,是以顾怜十分清楚。
那圈血孔,犹如一把铁锤,砸得顾怜头昏脑胀,差点支撑不住。
他已经猜到,以宋子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