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都各有心思,不再听令。
这样下去,他这辈子都再无翻身的机会。
顾怜咬了咬牙,实在不甘心就这样认输。
他筹谋数十年,可不是为了认输……
这时天色已然不早,宋子殷让魏朝阳等人各自说了几句后便散场了。
至于顾怜心中如何想,宋子殷并不想关心。
只要顾怜人尚在嘉阳派,宋子殷就保证他掀不起什么风浪。
也如他所想一般,就算顾怜气得咬牙切齿,也毫无办法,再加上因为分神多次写错字,被宋子殷教训了几日,没过多久,顾怜便歇了心思,老老实实回归痛苦的抄经生活。
他这边平静了,宋棯安那边又起波澜。
原是拒绝的信没寄出去多久后,宋棯安便收到了顾童第二封信。
信中先是不住道歉,随后仍然是请求嘉阳派能够伸出援手。
让宋棯安更为震惊的是,在信尾,顾童言他永远都不会再有孩子,这女子肚中的骨肉,是他们顾家仅剩的唯一血脉。
随这封信寄来的,还有魏朝阳当年交给顾童的玄铁令牌。
宋棯安这次狠不下心拒绝。
他知道,若非山穷水尽,毫无办法,以顾童那腼腆的性子,绝做不出挟恩图报这种事情。
是以宋棯安没法拒绝。
在得到爹和平叔的同意后,宋棯安不再犹豫,立刻写下回信,邀请顾童前来嘉阳派避难。
除了信封,宋棯安还根据顾童信中提到那女子的症状,寄去一些调养身子的补药,以助顾童可以顺利抵达嘉阳。
因有怀孕之人,顾童走走停停,直到数月后才抵达嘉阳派。
而宋棯安看到那女子的第一眼,便明白顾童为何执意请他出手。
只见那女子脸色苍白,四肢纤细,分明才怀孕六月,肚子却犹如十月怀胎的女子一般硕大,走路摇摇欲坠,若非有婢女从旁搀扶,恐怕早就不堪重负摔倒在地。
那女子进入药庐后,强撑着身子行了一礼:“琳琅见过宋公子,多谢宋公子出手相救。”
宋棯安细细一看,顿时心惊:“双胎!”
自来双生胎必会难产,如今看这女子的样子,想必连日以来的惊吓已经让她元气溃散,连这肚中的孩子都胎像微弱,岌岌可危。
顾童点了点头,面露愁苦。
不过一年未见,顾童却如一夕长大,再也不见当初的幼稚与青涩。
“二哥说的对。”
顾童示意人将琳琅扶进药庐,拉过宋棯安红了眼圈:“二哥,孩子不太好,我真的……找了好多好多大夫,他们都说孩子保不住,我实在没办法,这才……”
说罢已经泣不成声:“二哥,你别怪我……”
顾童知道没脸让二哥保住顾询的孩子,可他真的什么办法都用过了,什么用也没有。
眼看着胎息越来越微弱,顾童便厚着脸皮给嘉阳派去了信。
宋棯安看着顾童满脸的沧桑和劳累,哪忍心出口责怪,他伸手抱住顾童,拍了拍顾童的肩膀:“别哭,二哥不怪你,二哥没生气。”
若说怪,那也是怪顾询。
说着也顾不得寒暄,宋棯安想起顾童的信,立刻抓起顾童的手腕诊脉。
待确认回天无力之时,宋棯安气得差点破口大骂,谁这么卑鄙,对无辜的顾童下手。看着垂头丧气的顾童,宋棯安忍下心头的怒气:“谁做的?”
让他知道谁这么卑鄙,他非得扒了此人的皮不可。
顾童越发羞愧。
他得到二哥两年的指点,不说医术通天,但也算个中翘楚,居然没能发现自己体内的毒,甚至在毒药发作时毫无办法,这样无能,不仅丢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