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想不到……现在你终于来到我面前了!”
蓝冰云哽咽着,泪水像泄了闸般的总流个不停:
“我还以为……还以为这一辈子都见不到你了,我以为我再也没有重见天日的一天了。”
“蓝冰云,坐下来,我们慢慢说,我要从你口中了解到你被冤枉的真实版本。
这样,我才能有章可循,有据可查地替你去澄清事实,还你一身清白。”
在江川的安抚和感悟下,蓝冰云的情绪才逐渐趋于平稳,他坐正身躯,十指紧扣地抵在桌案上,以防自己的情绪再度失控。
他对着坐在自己对面的江川,开始了这十年来自己是如何忍受屈辱的讲述。
“自从我被判刑入狱后,我就开始了长达九年零五个月的二次申诉和申冤。
我不甘心,不甘心自己背着叛国者的耻辱柱含冤离世,所以,我选择了不把我身上的耻辱柱拔掉绝不罢休的衡心。”
蓝冰云吮吸了一下自己的鼻子,使鼻涕不至于滑下鼻腔:
“在这长达九年的上诉历程中,只有第一次的二审是开了庭的,可这第一次的结果是以罪证成立,维持原判,最终拉下了帷幕。
可我真的不甘心啊,我凭什么要背上这莫须有的罪名而孤独终老,所以,我毫不气馁,继续三番五次地申诉。
可起初的三年中,我递出去的申诉书总是如石沉大海,杳无音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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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我得了抑郁症,在精神错乱中,几度割腕自杀都没有成功。
在那段压抑又告求无门的岁月里,我也出现了暴力倾向,见人就上前攻击对方,最后我被关押进了独立房间。
这更加重了我精神失常的病症,那时的我人不人,鬼不鬼,当我的女儿女婿来探监时,他们根本认不出我来了。
由于我的疯病越来越重,女儿女婿为我申请了保外就医。”
说到此,蓝冰云像是经历了一场大难,他浑身湿透,大汗淋漓:
“在保外就医治疗了一年后,我的病情大有好转,我重新被带回了监狱,又开始了那暗无天日的苦难日子。
在以后的这几年时间里,我没有放弃继续申诉。
可我的行为却被有些人视作精神病发作,他们还派人来恐吓我,打击我,让我不要再生非份之想,否则会影响到我女儿女婿的前途……”
蓝冰云赤红的眼睛里蓄满着泪水,他深吸一口气继续道:
“多亏了我的女儿女婿,他们始终和我站在同一阵线,也始终是相信我的。
在这十年中,也是他们倾尽心力的为我找门路,递诉状,可换来的是一次次的失望和伤心。
可我还是不甘心,我发誓在我有生之年,不管用什么方法,一定要揪出陷害我的人。
于是,我想到了你,可是在我女儿女婿的多方打听下,始终没有你的消息。
就在一个月前,我女婿突然过来告诉我,他已有你江川的消息了。
如果这个江川就是我当初认识的那个人,他说,我就有可能要扭转乾坤,重见天日了。
江川,你可不能让我失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