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台表面。
颜欢在圆凳上懒洋洋地转了一圈,木质凳脚与地板摩擦发出轻微的吱呀声。
他的视线越过喧闹的人群,投向另一侧巨大的弧形观景玻璃外。
此时,熟悉的、结构宏伟的黑塔空间站就像一颗巨大的人造星辰,静静地悬停在星穹列车不远处,其表面无数窗口透出星星点点的灯光。
在空间站周围,更远的黑暗背景中,还能看到一些扭曲、破碎的金属残骸。
那是不幸被卷入的星际战舰遗骸。
它们如同沉默的墓碑,缓缓漂浮于冰冷的星间,反射着遥远恒星微弱的光芒。
这片星域毕竟是主战区,空间站和列车虽然扛住了铁墓的攻击,但其余战舰或多或少还是受到了波及。
见他有些无聊地对着窗外发呆,旁边的阿格莱雅就微微侧身,温和地搭话道:
“颜欢阁下,你可知道——这广袤银河中,形形色色的文明历经劫波,多数是以何种体制存续至今的?这倒是个有趣的议题。”
“?”颜欢诧异地转过头看向她:
“你找茬是不是?我现在可是折纸大学光荣的在籍学生,怎么会知道这个?课本又没教。”
“哈?”刻律德菈闻言,也挑起了一边修剪精致的眉毛,眼眸里闪过一丝好笑:
“你这话是不是反过来了?折纸大学……听名字,那应该是个在学术圈内赫赫有名的顶尖学堂吧?那里的学生不知道这个才奇怪。”
“那咋了。”颜欢摊开双手,一脸理直气壮:
“我又不是正经专业的,而且坦白说,我也没正儿八经上过几天学,大部分时间在…呃,实践?”
“哦?”阿格莱雅来了兴趣,身体微微前倾,指尖轻轻点了点手中的酒杯杯壁:
“那么,阁下在学堂的那段宝贵时间里,都做了些什么实践呢?我很好奇。”
闻言,颜欢不禁努力回忆起来。
依稀记得那是星期日倒台、匹诺康尼事件尘埃落定后的事,自己跟三某七以及丹恒收到了那份花里胡哨的入学邀请函。
“嘶…我好像还真没正经坐在教室里听过课。”
“不过我被学校的纪检部追着跑过好几回,因为他们觉得我的行为艺术有伤风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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