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亚雯打小被两代长辈们给惯坏了,人虽在医门,中医医学方面的业务,她向来学得半斤八两,多少有些不求甚解。
边沐出考题肯定有些难度,拿到真题一看,聂亚雯觉着难度已经超纲了。
边沐简单提示了几句,聂亚雯这才意识到三道大题埋藏了好多“陷阱”,任那三位师兄平时多么轻狂,稍不留神就有可能当众出乖丢丑。
“真没想到你还挺阴的!说说看,每道题里都埋藏了多少地雷。”电话里,聂亚雯笑着调侃了两句。
“其实也没什么,不过……多少得抖几个小包袱,要不怎么拉开距离,排出位次呢!第一道题,核心问题在于对‘寒凝’最原始的医理到底理解到哪一个层次,比如说,是否可以自如地运用西医最新细胞学研究成果加以阐述,当然,也许他们三位中间有那向来不认可中西医结合学说,那他们就得从《黄帝内经》等经典引经据义了,聂老要的肯定不是关于经典的重新编辑,所以,我以‘炎余’为背景,将当代患者患病率最高的病源引出来,只要思路对路,而且中间所有逻辑环节都没出什么问题,答着答着就自然过渡到‘癌症’成因中医角度的解析了,这个问题我反复推敲过不下万次,以我目前的医学修为,我可以确定中间没有任何或然性再导出第二份答案,不可能的!对了,刚才我把标准答案,挺详细的那种发你邮箱了,查收一下啊!”临了,边沐顺嘴提醒了一下聂亚雯。
好半天,电话那头没什么反应。
想着聂亚雯这会儿正在查收邮件呢,边沐也就没再吱声。
“怪不得你成天到晚的跟个苦行僧似的,原来……你在医学理论方面居然下了这么深的功夫!爷爷果然没看错你!那……那只病兔子怎么区分高下?”电话那头,聂亚雯问道。
“就扎一针,满分!针灸和正骨水平一流;扎两针,一扎正骨大针,就是那种重针,一扎毫针,水平稍微差点,排在第二等,稍微扣点分就行;扎三针以上,排在最末等,而且不能超时,如果超过3个小时,那就排第四等,说真的,如果超时,直接PASS掉算了,那水平还怎么在聂氏混啊!趁早走人吧!”说到最后,边沐不由调侃了几句。
“看到了,你草拟的这些穴位也是唯一的?!他们要是扎了其它穴道也能达到预期效果呢?”
“不可能的!这种实验我做过不下百次,早就烂熟于胸了,要是扎其它穴位也能奏效,我也不用在丽津地界混了!”
“这样子啊!真有你的!那……要是其中有人提出他平时很少拿兔子做实验,提出换道题,咱们怎么应对?”
“你想的还真够周全的,你点开附件看一下……对!就在邮件旁边,003号那个!点开了吧!那是我的工作笔记上的一则真实病例,其基本症状跟那只兔子几乎一模一样,也是一针见效,评分标准同上!”
“嚯!考虑得真周到!怪不得爷爷那么看重你!那最后一道有啥说道劲?”
“你说第二道题啊!高血压虽然是西医的说法,作为职业中医医师,有责任将高血压所有成因、表现一一‘编译’成中医术语,这是基本功,也是当下新中医的责任,这一关……他们作为业界顶尖高手必须会,我呢,简化了一下,只考查他们在脉像上对高血压的理解,就是咱们行里所说的‘脉感’,这道题难度也不小,评分细则也在附件里,002号那个就是!”
“真是辛苦你了!回头我好好消化一下,大后天上午九点开考,中间不休息,你要不要过来当个主评委?”
“别!那不是把我架火上烤嘛!你们自家医门的事还是你们自己了结吧!”
“那就放你一马了!全程同步有录像,到时候发你啊!”
“好的!不管怎么说,这也算是咱们中医界一桩盛事!有幸参与一下,我还蛮有成就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