仗打得太苦了。
现在终于看到尽头,每个人都憋着股劲,要把这条路彻底封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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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中午,营地里号角长鸣。
鲜卑骑兵集结完毕。
马喂饱了,人休息好了,刀磨快了。
韩星河骑在马上,扫视了一圈——吕布、马超、赵云、张辽、太史慈、赢华,该带的将领都带上了。
“龙且。”他点名。
“末将在!”龙且策马出列。
“你带二十万人留守,配合诸葛亮,守好山口,有情况随时通报。”
“遵命!”
韩星河又看向诸葛亮。
诸葛亮站在营前,背挺得直,两人对视一眼,没多说什么。
“出发。”
四十万骑兵开拔。
马蹄踏过平原,踏过昨天的战场,踏过已经开始发僵的尸体。
队伍向西,然后折向北,像一把黑色的弯刀,划了个弧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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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育王二世现在很痛苦。
不是伤口疼——左肩的伤已经包扎好了,是心里疼,像有只手在攥着他的心脏,攥得透不过气。
五天前,他带着三百万大军南下。
那是贵霜最精锐的第五圣殿军团,兵强马壮,粮草充足。
他意气风发,想着到了喜马拉雅,和联军主力会合,一举击溃南越军,立下不世之功。
然后皇城陷落的消息来了。
皇帝被俘,国库被劫,太子公主全成了俘虏。
天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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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得不下令回援,军心瞬间就散了,士兵茫然,行军拖拖拉拉。
然后就在那个该死的夜晚,五十万骑兵像鬼一样冒出来,把他的大军从头冲到尾。
三百万大军,一夜之间死伤过半。
粮草被烧,器械被毁,建制被打乱。
他带着残部逃出三十里,收拢败兵,清点人数——还剩两百万,但士气没了,魂没了。
更糟的是,刚稳住阵脚,探马又带来消息:皇帝陛下还在敌军手里,被押在喜马拉雅山口。
阿育王二世坐在临时帐篷里,看着地图,看了很久。
帐篷漏风,寒风灌进来,吹得油灯明明灭灭,几个将领站在下面,等着他下令。
“我们不能回皇城了。”他终于开口,声音干涩。
“陛下在敌军手中,回去也没用。”
“那……撤回国境?”一个将领小心翼翼地问。
阿育王二世摇头。他手指点在地图上标出的山口位置:“陛下在那里,如果我们撤了,陛下必死无疑。”
“传令全军,继续……向雪山进军。”
“大人!”有将领急了。
“我军新败,士气低落,粮草不足,如何再战?”
“那你说怎么办?”阿育王二世猛地拍案。
“看着陛下死?看着贵霜成为全天下的笑话?”
帐篷里沉默了。
次日,阿育王二世拼了命地整顿军队。
他亲自巡视每个营地,对士兵喊话,说皇帝在等我们,贵霜的荣耀在等我们。
有些士兵被鼓舞了,有些只是麻木地听着。
第四天,大军再次开拔,方向变成了东——喜马拉雅山口的方向。
队伍走得很慢,探马放出去五十里,生怕再被骑兵突袭。
就在这时候,西边地平线上出现了黑点。
先是几个,然后是一片,最后连成黑压压的潮水。
探马疯了一样冲回来,声音都变了调:“骑兵!又是骑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