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蚊子,乐呵呵地应了。
另一边,战舰甲板上,一个壮实士兵的档案姓名被战友故意念错成“大脚丫子”,全场哄堂大笑,没人去纠正,反而多了一份心照不宣的默契。
赤瞳的唇角微微上扬,低声自语道:“嘿,当谎言成了共识,那真相可不就得‘改名换姓’嘛。这逻辑,妙啊!看来,世界观又要刷新了。”
突然,一股冰冷刺骨的指令,像数据流一样直冲他脑海:“清除语言污染源。”那声音,是母碑系统那万年不变的AI腔,冰冷得像刚从宇宙真空里捞出来似的,听得他耳朵都快长茧子了。
清除?
把这些鲜活的、充满生命力的“错误”全都抹杀?
他冷笑一声,像听了个天大的笑话,缓缓抬起“见证者”剑,剑尖直指虚空。
但下一秒,剑锋一转,并非刺向那片金色的地球,而是,猛地割裂了自己的左眼!
血珠在真空里,带着一种妖异的瑰丽,缓缓飘浮、凝结。
这可不是什么普通的血,那是星碑守望者的精粹。
它像被某种叛逆的意志牵引,骤然爆发出璀璨的光芒,在无尽的深空中化作一颗全新的星辰。
那新星上,竟浮现出三个扭曲却又充满力量的字眼——“错误之叔”。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后面精彩内容!
赤瞳的左眼空洞着,但右眼中,却燃起了前所未有的火光。
他低头,看着那颗闪烁着“错误”之光的新星,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弧度。
“这下,谁还敢说,‘错’不是一种新的正确呢?”
妈呀,这宇宙是真的活过来了,而且是那种带着泥土芬芳和小孩儿涂鸦笔触的、野性十足的活法!
地下城深处,陈阿婆那双手,常年泡在皂角水里,搓洗着一堆又一堆冰冷的军服。
那动作机械得像个上了发条的旧机器,一下一下,把所有情绪都揉进了污渍和泡沫里。
洗衣池边的小收音机是她唯一的慰藉,吱啦作响的电流声里,偶尔会冒出点什么,比那些规规矩矩的“正确”新闻好听多了。
今天,收音机里传来的,是叶隐那小子偷偷播送的“错名字之夜”特别节目。
哎哟,我的天,这节目可真是绝了,一个个普通人用带着烟火气的嗓音讲着自己被叫错名字的故事。
“他们都叫我阿珍,可我啊,其实叫阿芳……”
一个女人沙哑着嗓子,声音里带着点儿不好意思,又透着一股子藏不住的甜,“可我喜欢他们这么叫,好像……好像我又活了一遍似的,活成了另一个,更自由的自己。”
阿婆的手突然就僵住了。
那句“活了一遍”,像一道闪电,在她麻木已久的心里劈开一道口子。
活了一遍……是啊,她这辈子活得规规矩矩,孩子没了,老伴也走了,名字成了个空壳,谁叫都一样。
可如果能被“错”着叫,是不是就能活出点儿不一样来?
她颤颤巍巍地从口袋里掏出一块洗得发白的旧布,那布料粗糙,带着地下室特有的潮气。
又摸出针线,笨手笨脚地在布上缝了起来。
一针一线,穿透的是布料,也是她那颗被岁月压得扁平的心。
缝出来的字歪歪扭扭,像极了孩童的涂鸦,可她自己看着却觉得比任何印刷体都好看、都真实。
她缝了三个字,带着一种近乎孩童的执拗:“我是奶奶。”
第二天,那块旧布就挂在了她的洗衣摊位前,在昏暗的灯光下显得有点突兀,有点滑稽。
周围的邻居路过都好奇地看一眼,有的不解,有的偷笑,但谁也没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