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天网”,带着呼啸的风声,朝着空中的刘醒非与孙春绮席卷而去。
刘醒非眼神一凝,手中腾蛟剑舞出密不透风的剑花,剑光所及之处,袭来的布缎纷纷断裂,化作漫天碎布飘落。
可他刚劈开眼前的阻碍,身后便又有新的丝蔓缠了上来,那些看似柔软的丝线,竟带着极强的韧性,缠上剑身后,竟让他的挥剑动作滞涩了几分。
“这些布有问题!”
孙春绮的声音带着一丝急促。
她手中的青蓝剑裹挟着雷光,本是至刚至烈的力量,抽打在布缎上时,却像是打在了棉花上,雷光被瞬间吸收,剑尖反而被布缎缠住,任凭她如何用力拉扯,都无法挣脱。
更诡异的是,那些被剑锋斩断的布缎,断口处竟会迅速渗出银白色的丝线,如同活物般重新连接,不过瞬息,便又恢复成完整的匹缎,继续朝着两人缠来。
织云君端坐在王座上,看着空中狼狈闪避的两人,嘴角噙着一抹淡然的笑意:“天下至柔,可克天下至刚。你们仗着兵刃锋利、术法刚猛,便以为能破我织海?太天真了。”
她的话音刚落,缠绕而来的布缎突然改变了策略。
一部分布缎依旧朝着两人的兵刃缠去,试图束缚他们的动作;另一部分则化作细细的丝雨,从四面八方袭来,目标直指两人的四肢与躯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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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醒非挥剑格挡,却发现那些丝雨极其刁钻,总能从剑花的缝隙中钻过;孙春绮则不得不收回长剑,双手结印,周身泛起青芒护罩,可那些丝雨落在护罩上,竟像是有腐蚀性般,让青芒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黯淡下去。
不过片刻功夫,两人的动作便彻底被牵制。
刘醒非的左腿被一条绯红锦缎缠住,右腿又被墨色云锦束缚,手中的“腾蛟”剑虽仍在挥舞,却已被无数丝蔓缠得动弹不得。
孙春绮的情况更糟,她的双臂被素白纱帐紧紧缠绕,连结印的动作都无法完成,周身的青芒护罩早已破碎,身上还缠了数条带着暗纹的锦缎,整个人被吊在半空,只能徒劳地挣扎。
“怎么会……”
孙春绮看着缠在身上的布缎,脸上满是难以置信。
这些布明明柔软得一触即破,可此刻却像是精铁铸就的锁链,任凭她运转体内灵力冲击,都纹丝不动。
布缎上传来的力量越来越强,甚至开始挤压她的经脉,让她的灵力运转都变得困难起来。
刘醒非同样心头凝重。
他能清晰地感觉到,这些布缎不仅韧性极强,还能吸收外界的力量——无论是他的剑气,还是孙春绮的剑光与灵力,一旦接触到布缎,便会被瞬间吞噬,反而让布缎的束缚变得更紧。
“天下至柔,可克天下至刚……”
他喃喃重复着织云君的话,第一次真切地体会到这句话的重量。
以往他仗着腾蛟剑的锋利与自身精湛的剑术,从未遇到过如此棘手的对手,对方甚至未曾亲自出手,仅凭这些看似无害的布缎,便将他与孙春绮逼入了绝境。
织云君看着被缠成“茧”状的两人,缓缓站起身。
她身着的流火裙随着动作轻轻摆动,金丝绣成的火焰纹路在裙摆上燃烧,映得她周身泛起一层暖红的光晕。
“看来,前面几关的放水,确实让你们高估了自己。”
她缓步走到宫殿中央,抬头望着被布缎束缚的两人,琥珀色的眼眸里带着一丝漠然。
“青铜仙殿的考验,可不是闹着玩的。既然闯到我这里,就要有承担后果的觉悟。”
就在这时,被布缎紧紧缠绕的刘醒非,忽然动了。
他没有继续挣扎四肢,也没有试图调动灵力冲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