洞悉一切的眼睛。
“要么他定力特别深,要么他有办法抵御。了尘当年争执要毁掉佛像,很可能就是看到了这种危害。”
资料最后附了一张模糊的黑白照片复印件,像是一本古书的插入图。
上面画着一个样式奇特的挂坠,椭圆形的深色基底,上面有扭曲的浅色纹路,像血管又像诅咒。
旁边注解:“镇魂玉玦,南洋古矿精魄所凝,纹路天成,佩之可宁神定魄,辟邪秽,尤克阴蚀之气。”
沈昭棠指着图:“这应该就是了尘带走的信物?”
“像。”
我仔细看那纹路,总觉得有点眼熟,又想不起在哪见过。
“如果这东西能克制尸蛊,了尘带着它,要么是想用这东西对付佛像……要么,是他自己也需要它来抵御侵蚀。”
我正琢磨着,电话响了,是凌千雅。
“吴先生,新住处还安全吗?”
她开门见山,我瞥了一眼窗外:“暂时安全,凌门主消息真快。”
“我的人现在也在甬东,早上看你们离开了。”
凌千雅并不掩饰:“说正事,我核实了,慧尘就是了尘,是我堂叔早年的化名。他当年与大悲禅院前任方丈慧觉大师因佛像发生激烈冲突后,并未远离,而是在离寺庙不到五里地的慈云庵后山一处废弃的守林人小屋隐居过一段时间,大概住了两三年。
但大概在五年前,他离开了那里,去向不明。慈云庵的尼姑说,他离开之前似乎很焦虑,说过时候快到了,必须回寺里之类的话。”
“回寺里?”
我追问:“他回去了吗?”
“不确定,慈云庵的人后来没再见过他。但有意思的是,大约也是五年前,大悲禅院藏经阁的看守变得格外严密,并且当时的知客僧,也就是现在那位惠明方丈的师弟,忽然染上了怪病,变得沉默寡言,最后被送回原籍修养
接替他知客职位的,就是现在这位你看过的老和尚,他法号慧苦,并非本寺出身,而是大约五年前从外地云游而来,挂单后因精严持戒,被惠明方丈赏识,逐步负责起藏经阁看守之责。”
时间点再次吻合。
了尘的离开,慧苦的到来,知客僧的怪病,藏金阁的加强看守……
都指向五年前发生了什么。
“那知客僧的怪病,症状是不是精神恍惚,体质衰败?”
电话那头顿了顿:“你猜的不错,我打听到的症状,确实如此。吴先生,看来你也查到了一些。”
“有人昨晚给我们送了份小礼物。”
我把黑色碎屑和停电的事说了。
凌千雅沉默了几秒。
“那是阴蚀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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