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昭棠拉着我的手,在大街上晃悠。
她说那尊佛像牵扯的东西,恐怕连了尘都不一定完全清楚。
或者说,庙里有人不想让了尘查下去。
我也有这种感觉。
“老和尚话里话外都在暗示,让我们别多管闲事。那佛像肯定有问题,而且问题不小。”
我们回到旅馆时,已经快凌晨两点了你。
旅馆前台的大叔睡的正香,我们轻手轻脚上了楼。
关上门,我才彻底放松下来,一屁股坐在床上。
“伤口没事吧?”
沈昭棠看了一眼我的胸口。
“有点疼,但没裂开。”
我解开衣服看了看,绷带上没渗血。
“还好那老和尚没动手,不然真够呛。”
沈昭棠从包里翻出药和干净绷带:“换一下,以防感染。”
我一边换药,一边琢磨:“你说,凌千雅千雅到底知不知道大悲禅院的水这么深?她让咱们来调查一尊佛像,结果庙里守的跟什么似的,还有机关,还有那个深藏不露的老和尚,这活接的有点亏啊。”
“现在说这个晚了。”
沈昭棠帮我缠好新绷带:“咱们都答应了,而且……”
她顿了顿,眼睛里有光闪了闪:“你难道不好奇吗?那佛像里到底藏着什么,能让一个寺庙这么紧张?”
“好奇归好奇。”
我躺倒在床上:“但小命要紧。老和尚说的对,有些因果沾不得。明天一早,咱们去庙里转一圈,看看能不能从正常途径打听点消息,要是实在没戏,就跟凌千雅说情况有变。”
沈昭棠笑了:“这可不像你的风格。”
“风格也得看情况。”
我闭上眼睛:“她的人情可能有点价值,但还不值得把命搭进去,睡吧,困死了。”
沈昭棠洗了澡,我也冲了个凉。
温水流过身体,带走了一身冷汗和疲惫。
等我擦着头发出来时,沈昭棠已经躺在床上了。
旅馆床不大,两个人得挨着睡。
她背对着我,但我能感觉到她没睡。
“想什么呢?”
“想那尊诡佛。”
她轻声说:“凌千雅暗指可能涉及到蛊术或者其他邪术,但寺庙一般镇邪祟,怎么会收容一尊可能跟蛊术有关的佛像?还藏的那么严实?”
“也许不是收容。”
我翻了个身,面对她的背:“是镇压。”
沈昭棠身体微微一僵。
我没再说话,关了灯。
黑暗里,两个人各怀心事。
过了一会儿,沈昭棠突然转过身来,面对着我。
月光从窗帘缝隙透进来一点,我能看见她亮晶晶的眼睛。
她说:“睡不着。”
我说:“我也睡不着。”
然后不知道谁先动的,总之,嘴唇碰在了一起。
与其说是欲望,不如说是一种心灵上的发泄,一种对未知压力的抵抗。
我们像是来度假的,而不是来干这种可能惹上大麻烦的活儿。
事后,我们并排躺着,望着天花板。
“你说,咱们是不是太不专业了。”
沈昭棠忽然笑出声:“正经事没办成,倒是在旅馆里……”
“这叫调整心态。”
我一本正经的说:“压力太大影响判断,咱们得保持良好状态,才能应对接下来的挑战。”
沈昭棠轻笑道:“接下来的挑战是什么?”
“明天去大悲禅院,看看能不能去拜拜佛。”
沈昭棠笑着捶了我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