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看着我们仨寸步不让的架势,再看看胡永发那边虽然人多但明显底气不足的样子,他深知今天这官威是摆不成了,再僵持下去,只会更丢人。
僵持了足足有半分钟,整个怀古斋里静的可怕。
最终,伊滕从牙缝里挤出来几个字,几乎是从喉咙里吼出来的:“胡永发!照他说的办!”
胡永发愣了一下,显然有点不甘心,但在伊滕杀人般的目光逼视下,还是悻悻的低下头,应了一声:“……是,伊会长。”
伊滕不再看我们任何人,仿佛多待一秒都是耻辱,猛的一甩胳膊,转身就走,那背影气的僵硬,活脱脱一只被踩了尾巴又无可奈何的老王八。
胡永发恶狠狠的瞪了我们一眼,尤其是多看了闫川几眼,似乎记下了这个点破他手段的人,然后赶紧拿起桌上那幅画,带着两个壮汉,灰溜溜的跟着伊滕走了。
怀古斋里终于只剩下我们仨和面如土色的张顺发。
张顺发看着伊滕他们消失的方向,又回头看了看我们,猛的一拍大腿,哭丧着脸:“哎哟我的吴兄弟啊!你们……你们这可是捅了马蜂窝了!闯了大祸了!”
包子满不在乎的掏了掏耳朵:“咋了?一个破副会长,还能把咱哥仨吃了不成?”
“唉!”
张顺发跺了跺脚:“你们是不知道啊!这伊滕,伊会长,他可不是一般的退休教授!他在考古队干了大半辈子,门生故旧遍地都是!市里面,省里面,甚至上头,都有人!认识的那些权贵人物多了去了!要不然,你以为他退休了,凭什么能稳稳当上这古玩协会的副会长,说话比正会长还管用?你们今天这么不给他面子,他……他肯定记恨上了!以后你们在古玩圈,怕是难混了。”
我耸耸肩,笑了笑,淡淡说道:“混不混的,不是他说了算。津沽这块地,水深王八多,不差他这一个。”
包子嗤笑一声,搂住张顺发的肩膀:“老张,瞧把你吓的!谁还没点背景啊?他认识权贵?巧了,我们哥们儿还专治各种权贵不服呢!再说了,咱有理走遍天下,他一个副会长,纵容手下搞敲诈,传出去,看谁难看!”
张顺发只能无奈摇头:“年轻人,还是太气盛啊……”
“不气盛能叫年轻人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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