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张开嘴，想说什么。

最后只是点了点头。

嗯。

幻觉是什么，她大概还是知道的。

虽然有些模糊。

因为她从未亲身经历过幻觉-

不。

妈妈的意思是……

大豹子……

是她的……

幻觉？

……

“大豹子就是你的幻觉。”

女子说得很直白。

“你知道了吗？”

“大豹子……”

“就是你的幻觉。”

女子又重复了一遍。

……

孩子：……

孩子一时间不知道该摆出什么表情来？

震惊吗？

疑惑吗？

茫然吗？

不知所措吗？

……

好像这些情绪全都有。

挤挤挨挨的混在一起。

反倒让孩子每一样的情绪感受都很淡。

……

在男子与女子的眼里，孩子呆呆的。

表情呆呆的。

眼珠子一动不动。

像是一个突然失去了灵魂的娃娃。

……

“芽芽？”

男子有些担心的伸手……戳了戳孩子的肩膀。

……

女子心里的不安与担心更浓了。

她捏紧自己的手指。

越捏越紧。

“芽芽。”

女子的声音有些哑。

……

孩子没有反应。

不管是爸爸的碰触，还是妈妈的叫声，孩子都像是毫无感觉……

……

“芽芽！”

女子近乎尖叫。

……

孩子倏然回神。

瞳孔剧烈的颤抖。

像是灵魂回到了身体里。

……

孩子的眼里映出了女子的模样。

妈、妈……

……

女子深吸一口气。

“芽芽。”

“产生幻觉不是什么大事。”

女子的指甲掐进自己的手背。

疼痛让她的声音有了些颤抖。

……

是的。

产生幻觉不是什么大事……

女子在说服孩子。

也在说服自己。

“你只要意识到这是一个幻觉……”

“然后不被它蒙蔽就好。”

“不要让它控制你的感官。”

女子的每一个字都说得很重，“就算它再真实……”

“你只要记住……”

“它是幻觉就好了。”

“不让自己沉溺在幻觉里。”

“幻觉里的一切……”

女子强调，“一切！”

“都是假的！”

“你记住了吗芽芽？”

“即使它看上去再真实……”

“也是假的！”

……

孩子本就懵的脑袋因为女子的“狂轰滥炸”而更加的晕乎乎的了。

她就记住了两个字。

幻觉。

……

“芽芽。”

男子想到了其它的问题。

女子的这些话其实在之前他们也断断续续的跟孩子说过。

孩子当时答应得好好的。

结果转头看到大豹子，就什么都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