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被问这个问题的人,是我才对吧?”白酒的双手紧紧握住贝尔摩德的肩膀,指节因用力而微微发白,声音里带着一丝后怕,“我简直不敢想象,如果我晚到几秒钟,会发生什么!”
贝尔摩德没有回答,只是仰头凝视着他,冰蓝色的眼眸中泛起晶莹的泪光,那目光深邃得仿佛要将他的身影刻入心底。
她抬起手,温柔地抚过他的脸颊,指尖轻颤着。
此刻,任何言语都显得苍白。
千言万语,尽在无声交汇的目光中流淌。
贝尔摩德轻轻摇了摇头,眼神在刹那间恢复了惯有的锐利与冷静,语气变得严肃:“你看到钥匙掉在哪里了吗?”
白酒的神情也瞬间紧绷,不自觉地加重了握着她肩膀的力道,声音低沉而紧迫:“钥匙……应该还在你手里吧?”
“不在了。”贝尔摩德摇头,眉头微蹙,“刚才迫于形势,我交出去了。”
“但我记得它应该就掉在这附近。”她的目光迅速扫过周围一片狼藉的地面。
“你们是在找这个吗?”
一个平淡却带着不容置疑力量的声音从他们身后传来。
朗姆不知何时已然现身。他姿态优雅地半蹲下身,如同一位古典贵族拾起掉落的手帕般,从容不迫地从地上捡起了那两把钥匙。
他的动作流畅自然,仿佛早已预知钥匙会落在那个确切的位置。
“别动。”白酒一边单手急切地解着身上缠绕的降落伞绳,另一只手却牢牢握住贝尔摩德的手腕,力道坚定,不容她冒险上前。
即使这会耽误时间,他也绝不允许她涉险。
朗姆将钥匙紧紧攥在手心,拾起头,冰冷的目光毫无波澜地扫过白酒和贝尔摩德。在两人的注视下,他若无其事地将钥匙塞进自己的衣袋,随后转身,头也不回地朝着车厢另一端走去。整个过程的从容不迫,宛如一场排练过无数次的演出。
“朗姆!”白酒终于挣脱了降落伞的束缚,低吼出声。
然而,此时朗姆已经利落地关上了连接处的车厢门,身影迅速消失在视野尽头。
白酒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转头看向贝尔摩德,语气恢复了决策者的沉稳:“现在,这辆列车已经完全失控了。”
“我明白。”贝尔摩德立刻点头,眼神专注。
“我去追朗姆。”白酒斩钉截铁地说道,目光紧锁着她。
“好。”贝尔摩德没有任何异议。在整个任务中,她从未质疑过白酒的任何指令,始终坚定不移地执行。
“而你……”白酒停顿了一下,语气加重,带着不容置疑的决绝,“你的任务是想办法让这辆列车停下来!无论付出什么代价,哪怕冒着生命危险,也必须让它停下!”
“明白。”贝尔摩德的眼神无比坚定,没有丝毫犹豫。
白酒猛地一脚踹开碍事的障碍物,冲入惊魂未定的乘客人群中。他一边快速穿行,一边高声呼喊:“让开!都让开!有没有看到一个男人经过?”
“刚刚从这里走过去!”他锐利的目光如同鹰隼般扫过每一张惶恐的脸,不放过任何一丝细微的反应,急切地搜寻着任何有用的线索。“一个看起来五十多岁的男人!”
一名缩在角落的酒保,颤抖地伸出手指,指向不远处的一扇窗户——那正是通往下一节车厢的门口。
白酒顺着他指的方向望去,眼神骤然锐利起来。
是连接外部的车厢大门。
白酒没有半分迟疑。
他猛地拉开最近的车厢门,强劲的气流瞬间倒灌进来,吹得他衣袂猎猎作响。
他一个利落的翻身,双手死死扣住冰冷的车顶边缘,腹部核心骤然发力,整个身体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