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小本子,记录近来所得,梳理思路。
“一、蛟龙走水,其仪式性疑似搬运寒冰泉,横亘大江,昭彰如日,疑似将江淮眷顾度,转变为统治度关键,是否同大雪山血祭蓝湖,勾引出旱魃位果一般?”
“血祭越多,旱魃位果越容易现世,故而朝廷欲拔除暗桩。
眷顾度越多,蛟龙走水越容易勾引出龙君位果?故而我之眷顾越多,蛟龙愈急切,担心龙君位果,落入旁人之手?”
“位果现世,皆需特定仪式(存疑)。”
“二、蛙公、海坊主态度坚定二打二,要不起,趁早解散,西龟态度暧昧,龙炳麟说进展喜人,不要命,勉强能试一试,元将军……老东西,不见兔子不撒鹰,好在我也是……”
不是谁爹妈,眼前利益,未来利益,总要拿出一个给别人。
梁渠办事也爱索要好处。
“六月十八天舶拍卖,瞧瞧有没有延寿宝材,去见一见老东西,昔日简中义买万岁仙藤,花小五十万,老东西更强,花费更多,我年节要一波,有三十六万,四五月薪俸一万六……”
正思虑送礼,请龟办事。
哗~
桌下传出丝织物摩擦的细微声响,像是脱靴。
未待梁渠反应,一抹细腻微凉踩住他的膝盖,压着大腿一路滑到里面。
小腹被脚丫踩住,裹着鲛绡黑丝。
脚掌轻轻踩踏的同时,脚踝转动,脚趾分别顺时针、逆时针画圈。
“唔……”
香气丝丝缕缕,钻入鼻翼,梁渠挺直腰背,大手恰好包裹住整只脚掌,“夫人在做什么?”
龙娥英合上账本,提起桌下藕丝莲叶靴,并拢放到一旁,桌下足趾画圈,桌上神色淡然,不见异样:“看你愁眉不展的,从年后便总是如此。”
“有么?”
“有。”龙娥英颔首。
“难啊。”梁渠放下笔,揉捏小脚,一年内要搞定的事太多,蓝湖、江淮俱要兼顾,夏日临近,更要防备淮江洪涝。
龙娥英手掌托腮:“事不可为,你我便去隐居,不必管龙宫不龙宫,龙人族去哪里都行,蛟龙能钻进涡宫来不成?”
嘶!
狠狠地心动!
有涡宫、有每年一缕的赤气,慢慢开神通,开泽国,梁渠确实能躺平,花几十年慢慢搞、慢慢攒。
说来说去,依旧是没有安全感,想把未来更稳定、更安全的掌控手中,如此一来,斩蛟龙,平水患,成为英雄,势在必行,颇有几分“自讨苦吃”。
说来说去,经历不同。
于龙娥英,前半生颠沛流离,人生观、世界观完全固定,三十六岁以后遇到梁渠,生活安稳惬意,已经是顶顶好的日子。
梁渠不同,他前半生压根不是饱一顿饿一顿的小渔夫!
不过经由龙娥英开导,心理压力确实大减。
“你那里有多少钱?”
“五十六万三千六……”
“停停停。”梁渠拉扯脚趾,搓开鲛丝制止后话,“不算师娘和大长老给你的,还有半年内府上支出,有多少?”
抛去月泉水,梁渠稳定的大额收入有薪俸、稻蛙、稻蛭药田,元将军种植园三项,种植园是海商扣除各项成本后分红,药田、种植园分红全交给龙娥英。
不过有进项的基本只有种植园。
水兽,每兽每月一百,每只小江獭,獭獭开和疤脸两家俱有、小河狸、小江豚五两,个别略高,有二十。金毛虎它们一兽八十,刺猬一百,雨露均沾。
龙瑶、龙璃一人一月三百,李大娘、张大娘他们加起来几十。
这就是一笔每月两千多两的高额支出,不包括生活用品和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