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磋？”

太学宫，北院，李子夜听过眼前小红帽的要求，没好气地说道，“你神境，我五境，有什么好切磋的，你要想揍我，就直说，找什么切磋的借口。”

“李兄这个五境，可不一样。”

白忘语微笑道，“普通的五境，谁敢天上人间乱跑，普天之下，也唯有李兄了。”

“我这不是没办法吗？”

李子夜迈步上前，伸手按在其手臂上，简单查看了一番后，点头说道，“还行，伤势基本没什么大碍，再调理三天，足以痊愈。”

“多亏了丹儒掌尊。”

白忘语回答道，“丹儒掌尊这些日子，为了我的事，没少费心。”

“费什么心，你的伤，本来就没那么严重。”

李子夜走到门廊下坐了下来，说道，“过来坐，先聊几句，别一见面就要打架，没素质。”

白忘语听过前者之言，笑了笑，收起太易剑，转身走了过去。

“老白，那女人给你下战书，你没有拒绝，我倒是不奇怪，毕竟涉及到儒门的尊严，你不得不应战，但是，你为何不和她谈一下条件？”

李子夜疑惑地问道，“她说三天就三天，说在天扇峰就在天扇峰啊，你都答应她的挑战了，为什么，不提出一些对自己有利的条件，比如，时间选在十天后，比武的地方，选在大商都城，这样，你养伤的时间也能宽裕一点，而且，我还能帮你在这里做点手脚，让她见识一下什么叫做主场优势！”

“人家又不傻，怎么可能答应在都城比试。”

白忘语在一旁坐下，不在意地说道，“其实，她提出的要求不算过分，也考虑到了我的伤势问题，不然，上一次在儒首的小院前，她就不会停手了。”

“那你也应该多争取点对自己有利的条件。”

李子夜苦口婆心地劝告道，“对待敌人，讲究这么多做什么。”

“因为，我想堂堂正正打赢这一战，不给对方和天下人任何借口。”

白忘语神色平和地回答道，“极夜寒冬以来，灾祸四起，外敌一批接着一批，如今，不论妖族、众神、还是南天门世界的那些入侵者，全都对人族虎视眈眈，而人族内部，又斗争不断，导致士气低落，声威沦丧，太需要一场胜利来扭转这一局面了，而儒门，是天下宗门的执牛耳者，我如果能够打赢，就能够让一定程度改变这种颓势，威慑外敌的同时，提升人族的凝聚力！”

李子夜听过身旁小红帽的回答，神色一怔，片刻后，回过神来，哑然失笑道，“老白，这一次，是我眼界太低了，我只看到了这一战的胜负，而你，却已经放眼整个人族的未来，要当儒门魁首的人，是不一样，看的就是比一般人要远。”

确实，任何的讨价还价，在这种事上，都可能成为他人抹黑一场胜利的借口，小红帽或许不在意，不过，人族很多人在意。

人族需要的是一场酣畅淋漓、不掺杂任何异议的大胜，以震慑四夷与群敌，并且提升人族自身的凝聚力。

这一战，时间、地点，全都由对手挑选，小红帽如果依旧能够打赢，那么，儒门的声望无疑能立刻提升到一个全新的高度，至少，能让世人看到，即便儒首升天，儒门，依然还是那个天下第一宗门！

“好。”

短暂的思绪后，李子夜收敛心神，伸手拍了拍身旁小红帽的肩膀，鼓励道，“我支持你的决定，老白，你就专心想想怎么打赢这一战，其他的，交给我。”

说到这里，李子夜压低声音，问道，“说实话，老白，你有几成把握？”

“四成。”白忘语回答道。

“四成？”

李子夜瞪大眼睛，难以置信地问道，“还不到一半？是不是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