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跳出来,刘益守现在有篡位的苗头,他就立刻跑太庙哭丧,沽名钓誉,企图踩着刘益守的脑袋名垂青史,是可忍,孰不可忍!
“贺琛辞官以后,靠什么养活自己呢?”
刘益守压住内心的火气,疑惑询问道。
这种事情源士康自然是不知道,不过刘益守印象里,阳休之向来消息灵通,于是便派人去请阳休之到吴王府书房。
阳休之来了以后,刘益守对他说明来意,结果这位“马屁皇帝”恍然大悟道:“主公何须为此等小事分神。这个贺琛,属下老早就看他不顺眼了,我之前就揪到他不少小辫子,未得主公号令所以引而不发,没想到他反倒是蹬鼻子上脸起来了。
贺琛精通《礼记》,行事方正,但为人贪婪吝啬。他目前在会稽讲学为生,经常跟人说主公将来必定篡位云云,在三吴地方影响很坏。
属下已经知道怎么对付他了。”
阳休之嘿嘿一笑说道,看起来颇有自信。他跟贺琛的梁子,已经不是一两天的事情了,一直在收集对方的黑材料。
“贺琛现在已经不是朝臣了,直接对付他,似乎影响不太好。”
刘益守有些迟疑的问道。
显然,对付一个贺琛,花费太多资源不值得。如今他贵为吴王,出手对付一个连官身都没有的富家翁(贺琛家很有钱),似乎吃相难看,容易让人误解。
他不怕别人说他是渣男,为了政治目的收妹子入后宫,刘益守也毫无心理压力,但是他很怕那些有政治影响的坏事。
天天被人鼓噪说自己要谋反,就是刘益守不愿意看到的事情!
只不过,朝廷中枢依法制裁官员无人会说什么,但是官府对付普通百姓,在建康,在台城,众目睽睽容易落人口实。更会让那些江东鼠辈认为自己是在心虚。
刘益守在权衡利弊,贺琛也不过是恶心人的蛤蟆,翻不出什么浪来。
“嘿,主公真是过虑了。”
阳休之冷笑着继续说道:“属下一不会派人殴打贺琛,二不会将其囚禁,三不会把他驱赶出建康。主公就等着看好了。”
看他如此自信,刘益守很是疑惑,不过这件事本身并不是什么大事。贺琛的行为伤不到刘益守半分,连萧玉姈都是站在他这边的,其他人又能如何?
“如此也好吧,不过不要伤人性命,不要动粗,那样反而让人觉得是我们心虚。”
刘益守叮嘱道。
“明天日落前,就给主公办好。”
阳休之对着刘益守深深一拜说道。很多事情刘益守不好出面,他来操刀最合适不过了。
……
“先帝!你睁开眼看看啊!你选的好女婿,已经要篡位了啊!
刚刚朝廷已经发了诏书,说要让吴王的礼制跟帝王相同!先帝啊,梁国就要没了啊!”
台城南门不远的太庙前,披头散发的贺琛跪在地上嚎哭。
哭太庙的人自古就是烂大街,这种“政治行为艺术”,从来都是不缺市场的。贺琛周边都围满了人,对着他指指点点的,看热闹的居多,并未引起什么共鸣。
倒不是说贺琛说的没有道理,如今梁国的吴王想干啥,基本上稍微有点脑子的都知道。
不过贺琛的话没有引起共鸣也并不出人意料。
因为萧衍对普通百姓并不好啊!对南方百姓也没什么恩泽,反倒是浮山堰事件因为萧衍的固执搞死了几十万人!
其他零零碎碎的就不说了。
如果梁国真的无懈可击,真的铁板一块,刘益守怎么可能找到机会上位呢?
秦失其鹿,天下共逐之。
失德的是“秦”啊,怎么能怨恨天下人逐鹿呢?
在场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