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们背后协商后决定大事化小了。
民众有的点头,有的附和。
却没有人反驳。
“还是宁可信其有的多”云旗道,“坏声誉容易,树声誉难,哪可能这么快恢复,怕是需要些时日。”
这事急不来,暂时只能静观其变。
罗锦将工坊那边的安排跟云旗说了说,末了让云旗有事去德天阁铺子找他,便离开了。
在黑宝石为生意发愁的同时,郭家的煤铺子也是生意惨淡。
之前煤炭紧缺的时候,为了趁价格高大赚一笔,喻姨娘让郭大老爷给郭六郎去信进了比以往多得多的煤。
哪想后边煤被源源不断送来,前边铺子里的煤却销不出去了。
如今工坊里的库存都快愁死她了。
“再有煤进来怕是要装不下了!”工坊管事的一脸担忧说道,等了半晌不见喻姨娘说话,又说道:
“要不跟德天阁一样,再买块地建库房?”
喻姨娘瞪管事一眼。
“还敢跟德天阁一样?这次不就是想跟他们一样,结果被害惨了吗?”
管事的讪讪。
“那可咋办,煤放外边受了潮,怕是更难卖了。”
喻姨娘琢磨了好一会儿,最后一咬牙:
“如今天气没那么冷了,民众可以忍着不用煤,但官家的窑子可不敢停,你去附近的几个锻铁窑瓷器窑说说,不要提黑宝石德天阁,就说咱贺家煤是摄政王指定的独家经销商,问他们不找咱们买是什么意思!”
...
罗锦将食盒递给守门的衙役后没急着走,在黄府门口站了一会儿。
这几日他翻看了医书,知道伤寒危险性。
虽然小白每日送回来的食盒里有写信报平安,但他心里还是不踏实,有酒精有药又如何?
凡事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更重要的是,他觉得黄家不值得小白如此真心对待。
巴格拿回一万两银子的事他知道,却不知道谁给的银子,巴格只说是那日夜闯工坊放火的毛贼。
小白没跟他们说毛贼身份。
他猜这人肯定与黄家有关系,因为那日他听了一耳朵,知道小白跟他解释过酒精的作用,而最近大量用酒精的只有黄家。
黄家用一万两买小白的万一。
罗锦眸光冷了冷。
他又敲响了黄家的门,将刚才犹豫半天没有递出的信递了出去。
“麻烦将这封信送给黄秋阳公子。”
...
黄秋阳觉得自己都快被憋疯了,明明已经好了能活蹦乱跳了,外边那些人却死活不让他出去。
考虑到家里还有很多人躺着,他生生忍了下来。
可过分的是,这几天突然连饭也不给吃了,每天都送些让人毫无食欲、他都不想称之为饭菜的东西。
为了防止偷偷开伙,府里将大小厨房的炭火都断了,他想让人偷偷做点合口的东西都做不了,无奈之下他只能躲在屋里读书画画自娱自乐。
正烦躁着,贴身小厮拿着一封信跑进来。
“公子,又有你的信。”
虽然黄府有疫情的事对外封锁,但也有消息灵通的友人得了消息,不时写信来宽慰。
黄秋阳听了小厮的话一点提不起精神,也一点都不好奇信里的内容,无外乎让他宽心要保重身体病愈后一起喝酒看歌舞之类的话。
他现在需要的宽慰是这些?
他想要的事自由,是可口的饭菜!
见公子还用极其不雅的姿势半趴在金丝楠木的书桌上画画,连头都不抬,小厮犹豫片刻后将信放到一旁。
“那公子想看的时候再看。”
黄秋阳毫无灵魂地哦了一声。
也不知道白公子现在在干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