速之客”。
他语气中暗含了些嘲意,铭渊只作不知,并不打算与他多话,抬手在手心放出一道紫色的火焰,单刀直入道“替本尊做一件事,这个,就是你的。”
望着他手中跳跃的紫色火苗,南门星眼神微微一动,
面上却露出了个调侃的笑容,闲适地回桌边坐好,道“我如今只是个人人喊打的卑末散修而已,您可是尊贵的天帝大人,何德何能,可以受您差遣?”
铭渊冷哼一声,轻轻一摆手,那抹不断颤抖扭动的火苗便自他手心之中飘飘悠悠地飞向了南门星的方向,后者眼尾微微一扬,便抬手接了过来,凑在眼前好奇把玩。
“看着柏己,一旦苍冥深渊出现异动,立即动手压制。”
铭渊眸光淡淡地看着似乎玩得不亦乐乎的南门星,却见后者微微向后一靠,两腿交叠,好整以暇道
“真是不好意思,虽然能够得到您的青睐已经十分荣幸,但我却竟然该死得如此贪婪和不自量力,心中还有几分要和您讨价还价的念头。”
微有些不耐烦地蹙眉,心知眼前这看似格外不靠谱的男人是他最好的人选,铭渊平复了心中的烦躁,耐着性子道“说。”
南门星合掌将火焰收拢在手心。
由于受到铭渊的指令,它只微微颤了颤,融融的暖意自手心四散蔓延,并不灼热伤人。
他轻缓地眨眼,微微仰头道“那我可就不客气了。麻烦您帮我把罕仕那个疯子赶出去,不要让他坏你我的大事。”
顿了顿,他勾唇,笑意融融,语气却很淡,“还有,我要整个苍梧。”
只微微一滞,铭渊便察觉他心下所想,不由得露出一抹冷笑“你胃口倒是不小,想借此机会取而代之?”
南门星努了努嘴,不置可否,只是一脸纯良道“您意下如何呢,天帝大人?”
铭渊稍默片刻,哼了一声道“给你便是。”
不知为何,南门星总是下意识认为,割据一方称王坐拥天下之人,应当身着黄色衣衫。
原来跪伏于他人阶下与坐在这高台王位之间,仅仅隔着两百年的距离。
他抬腿随意地翘在面前雕龙的银纹矮几之上,微微闭上眼,整个陷入柔软的座位之中,感受着胸口一下一下有力跳动的心脏,半晌,餍足地叹息一声。
他自然知道,铭渊当年背弃人族修士,一举摧毁太虚昆仑,至使人族一片生灵涂炭,更是招致后患无穷。
他自愿为铭渊卖命,即使是为了看守人族同样厌恶憎恨的柏己的封印,也同样会招致无尽非议。
更有甚者,那帮无名无实力之辈甚至会将对铭渊无可奈何的狂怒尽数发泄在他身上。
但,那又怎么样呢?
这两百年来,他早已习惯于浸淫在无尽的谩骂声之中,在永夜般的黑暗之中前行。
实力才是唯一值得他放在心上的事情。
他抬手呷了一口手边的陈酿,手中酒杯微微摇晃,轻笑一声。
“从今往后,五洲大陆再无苍冥殿。”
“我南门星今日起,便在这封王台之上,自立为王。”
翻完最后一页,温萝深吸一口气“距离他自立为鬼王,现在只过了一百年?”
团子道“没错,现在的时间节点距离上古神魔大战只过去了三百年,距离顾光霁出生大约还有三百年。”
可真是个不上不下,不前不后的好日子啊……
不过,根据这一段背景资料的信息推断,南门星初生之时并非是极恶之人,只是在爹不疼邻里不爱的氛围之中成长,逐渐形成了冰冷睚眦的自我保护意识。
可理论上说,直到他因屠戮散修而被那个不配拥有姓名的小仙门除名之前,他坚硬的内心都依稀存有一丝与“善”有关的柔软角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