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他以前的名字叫沈吉,不是征战四方,永远锋利,无坚不摧的战戟,而是农村最普通的吉,吉祥如意。他还想告诉柏玉,他养过一只土狗,小白是他忠诚的卫士,无论何时都守护着他。
但他为什么一定要说柏玉是小狼狗呢?
脚趾缩得更紧,不安却兴奋的感觉如一万只小虫,正在将他的骨头当做梯子。他像个干了坏事的孩子,又害怕又沉浸在隐秘的快乐中。
小狼狗的字面意思是幼小的狗崽子,现在被普遍认同为年纪小的男朋友,前不久他还给柏玉解释过,他理解的小狼狗不是中性词,自带宠爱亲昵。
梁晓笑要给他当小狼狗,他恶心。柏玉……柏玉就可以。
他更热了,额头都冒了汗,若不是酒精作祟,他说不出这么厚脸皮的话来,现在酒精的劲儿过去了,尴尬和臊才从脚底下钻出来。
若是在自己家里,他还能假装无事,但他躺在柏玉的床上,这不是床,是烤盆!
沈戟坐不住了,掀开被子要下床,却陡然发现自己的裤子没了。他惊讶地瞪大眼,柏玉把他裤子脱了!
柏玉本着照顾醉汉的宗旨,上午去菜市场买了条鲈鱼,用姜蒜清蒸。本来图省事的话,直接点个外卖或者炖懒人鱼片就完了,但他几乎没有犹豫,就选择下厨。
沈戟冲进卧室自带的浴室冲洗,发现梳妆镜下有新毛巾和牙刷,还有一条未拆包装的内裤,口袋上贴着一张纸,字迹不怎么好看沈老师,给你的。
沈戟红着脸穿好,开门找柏玉理论。
率先干坏事的是他,他说柏玉是小狼狗,但柏玉脱了他的裤子,这下就不止他理亏了。他下楼没找着柏玉,却看见桌上还没扔的粥盒,里面空空的,已经吃完了。
柏玉从厨房探出半个身子,“起来了?”
沈戟看见柏玉的一刹那,脑子就乱上加乱,原本想好的话飞了,开口就是“你都不给我点一份。”
柏玉一怔,旋即笑道“那是我早饭,给你蒸了鲈鱼,要吃吗?”
沈戟眼睛亮闪闪的,唇边弯起笑意,“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