齿部分“敬”“寄”“顺”“睿”“敏”五支军。
任晗来到竟原之后,柯尔准奉命从原本常驻的敬齿军随她搬到敏齿军,与萧桓许久未见,原本是满心欢喜的。
可是蹦蹦跳跳跟上来,看见两人对望,这才意识到萧桓真正想见之人是谁!顿时心生不快。一把夺回对方手中的小猎犬,大声道:“有什么好看的啊!……你们俩烦死了!”
接着头也不回,真的跑了。
“我能进……”
“阿嚏——”
任晗刚想说“请”,奈何鼻子一痒,打了个喷嚏。
还是小女奴处理了尴尬,赶忙道:“少主身体尚弱,焕王快将门帘放下,免得少主染寒。”
萧桓听罢赶紧“哦”了两声,反复掩了毡门,又下意识看了看四周,确保没有漏风的地方,这才走进去。
小奴退下,毡房中只剩两人。空间宽敞,两人之间显得很遥远。
“我变了吗?”任晗率先问。
“啊?”
“我问你,我有什么变化吗?”
“变化……”萧桓凑近些,皱着眉头认真找差异。
她的眉、她的眼睛、她的鼻子和嘴……还好,她完完整整、健健康康地出现在自己面前,从此再不用遥遥担心,可以亲手保护她了。
“我……没看出什么变化。”
任晗见他还是那般一本正经,忍不住笑了出来,抬起手轻轻扯了扯萧桓的胡子:“你倒是变了许多。”
萧桓没料到对方这个动作,猝不及防缩了一下下巴,又手足无措地摸摸下颌:“入乡随俗……你若觉得怪,我一会儿就剃了。”
“入乡随俗?你真与柯尔准成婚了?”
“我?!”萧桓瞪大眼睛,“腾”得一下直起身:“我没有啊!”
“那他说的‘夫君’不是你?”
“夫……”男人有些着急,下意识就想挠头发,发现头盔尚未摘下,于是扯下头盔抱在手里:“不是的,柯尔准误会了!她……她大概是将别人胡诌的玩笑给当真了。”
任晗明白了。那句“玩笑”不仅她谙熟,恐怕许多人都听说过:北离的王要与竟原女王联姻。
她自己的“第一段”婚姻,不也由这句玩笑而起?
斯沁柯尔准是斯沁岱钦最受宠爱的女儿,若没有任晗,她将是竟原的继承人之一,加上歆慕萧桓已久,便在心中默认了这门婚事。
其实也并非柯尔准一厢情愿,斯沁岱钦是竟原统领众部、手握重兵之人,在奉器之乱中救主有功。他才是竟原真正的“王”,是能助力北离王朝一雪前耻的人。而萧桓虽从未称王,可是所有人都明白,这是迟早之事。斯沁岱钦将自己的女儿嫁给北离未来的王,助北离王朝收复失地、重振荣光,延续斯沁家族尊贵身份,一切顺理成章。
“原来如此。”任晗点头。
“不是!不是如此!我从来就没想过以联姻借力……而且柯尔准就是个孩子,她是你的妹妹,我怎么可能……”萧桓心恨自己嘴笨,不知怎么对她解释,冻伤的脸显得更红了,就差说出我一直为你守身如玉。
“……你只是来看看我?”任晗不想面对他的窘迫,转过身,从炉火旁的矮桌上拿起一只杯盏斟茶。
“嗯,来看你……哦,不不!也有其它事……其实,哎……”萧桓觉得怎么说都不对,支吾半天,干脆用此前与其它将领讨论的事填补苍白:“……一月前,新坤军发兵南下,攻占义习、费易多座城池,之后再次增兵。西南地方武装难敌婴冬精锐,连连溃退。此刻,南方重镇只剩将吾台,若新坤抢在西南诸军之前占据此地、焚毁粮仓、兵械,怕是整个北陆西部就要尽归新坤了。”
北陆西南多指幽鄂